温演坐下,觉得凌存语气有些奇怪,平静得完全看不出他平时略显骄戾样子。
两人之间沉默没有持续多久,便被凌存先打破。
他手指紧紧地扣着锈蚀脱落铁链,声音也有些颤抖:“温演。”
“嗯?”
“你直以来,是怎想?”
因为同班女生关于蜘蛛丝发散,让他想起那个废弃乐园。
仔细想来,如果凌存想和他说事非常重要,选取谈话地点,也应该是类似于“两人第次见面地点”这样颇具纪念意义地方。
时隔多年,那条通往公园荒凉角路早已变得荒芜。
但通往那里路线,却像是昨天刚走过般烙印在温演脑海里。
……他不会忘掉。
,只是忽然很想笑而已。”李岩轻咳声,掩盖尴尬,“周濛折戟在意料之中。认真来看,觉得不仅是他,别人也没什被凌存接受可能性。”
“骄傲人心里,般只有他自己啦。”王率摆摆手,“不过,也有人能稍微靠近他下啊。之前修学旅行时候,凌存不就把他心爱外套借给温演穿嘛。”
“是这样没错,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?”
“总觉得,这不是什好信号。简直像是关系崩塌前最后回光返照样。”
凌存抬起头看向温演。
温演这才发觉他两眼红肿,眼角处满是血丝,眼白也混沌。那双平日里总是澄澈双眼,此刻也变得稍显污浊,没光彩。
很显然,没来上学这几天,凌存都没能好好休息。眼下乌青浓到看见他人会担心他再这样熬下去,会在某天忽然猝死程度。
温演隐隐地产生种不好预感,开口道:“什?”
魔鬼盘
永远、永远。
夕阳逐渐向地平线靠近,烙下金色光辉,将最后余温压在空气里。
当最后丝橙红色光芒被暗色天幕吞噬时候,天光以人难以察觉速度,宛若被风吹拂蜡烛般颤抖着熄灭。墨色天空边缘只留下些许焖烧红痕,点缀几颗黯淡星星,幕布般垂落。
温演踏入凌存儿时秘密基地时候,凌存果然就坐在褪色红秋千上等他。
见他蹚过枯枝败叶过来,凌存伸出手,指指旁边那个秋千,轻声说:“擦过。”
“……听不懂你在说什。”王率把黑板擦往讲台上轻轻丢,抓起书包就往外走,“待会儿还有约会,今天剩下工作就拜托你咯。”
李岩注视着夕阳之下王率潇洒离去背影,下意识地抿抿嘴唇。
*
温演沿着河岸路往前走。沿途草坡和灌木,都因为冬天来临而逐渐枯萎。
凌存说,老地方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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