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问过翰林院,说自燕太史上任以来还从未上交过史录,他们也无从编撰,所以燕太史……”
宋为谦这停顿,简直与当年学堂里先生模样,让本就心慌燕意欢出身冷汗,慌忙站起却又不敢直视,只能掐着藏在衣袖中手指。
“所以燕太史史录做得如何?”
燕意欢觉得有些口干舌燥,根本不知道应作何回答,毕竟他确是做,但又基本等于没做,看到宋为谦目光落在他刚写那些纸上,更是紧张万分。
“他前几日病,今日更是大病初愈。”李玄明突然开口,语气极为寻常,似乎只是陈述事实,并无偏袒之意。
李玄明若有所思,其实自上次被劫持之时,他就知道燕意欢身子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般无虞,所以如今在宫中不仅是膳食,就连饮茶都是由太医院精心配制,人也确看起来气色不错。
但李玄明从未想过这身体上不适竟会与命格相关,这点燕王府必是最清楚,在刚才瞬间他甚至闪过召燕峥进宫问个究竟念头。
这念头马上被他否决,贸然召其进宫恐怕会引起众猜测,或许等燕意欢好些先问问他便是。
正如孙之承所言,燕意欢这病看着来势汹汹,走得却也快,这样精心地看顾着,没几天就如往日般恢复精气神儿。
燕意欢更是满不在乎,反称自己久病成医,早就知道没事,胡乱扯通最后却红着脸贴过来小声说着,只是今后不要再弄里面。
“那怎春狩前也没见过只字片语?”宋为谦端起茶啜口,似乎是眼看穿燕意欢慌张,“燕太史不会是没写吧?”
被无情拆穿燕意欢顿时心惊肉跳,唇色煞白,心中虽不抱什希望,但仍是求助般地偷偷看眼皇上,看到却是他低下头,试图掩盖偷偷扬起嘴角。
难道不救他吗?
燕意欢有些懵,他心中恼干脆就打算和盘托出,将自己记下这些支离破碎东西直接拿给宋为
担心数日李玄明见他这模样是既好笑又好气,他旁敲侧击地问几句,却发现燕意欢对命格之事竟无所知,这才忽觉此事恐怕并不简单。
李玄明将此事暂且压在心底,而对于燕意欢来说,眼下最重要便是眼前这个立于他对面之人——吏部尚书宋为谦。
燕意欢见着他简直比见着皇上还害怕,此刻他正在御书房与皇上议事,而燕意欢正坐在他那方书案上看似奋笔疾书,实则手忙脚乱。
宋为谦洋洋洒洒说半个时辰,终于是要结束,燕意欢心中高兴,仗着自己低头,嘴角都咧起来。
可他却并未听到其告退声音,反倒饮口茶又开口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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