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曜摊开掌心,看着温雾屿替自己涂药、包扎,手法很粗糙,跟裹粽子似,最后不知道往哪里收尾,“阿曜,有胶带吗?”
扶曜乐不可支,他笑着说:“
温雾屿再如何装得游刃有余,此刻也是无从下手。
扶曜也进房间,他反手锁上门,嘎达声。半晌,谁也没有发出声音,四方天地间落针可闻,还有雀跃心跳声,旖旎氛围在夜深人静时徒然升空。
“坐。”扶曜说。
温雾屿不知道该往哪里坐。
扶曜找出绷带和药膏,递给温雾屿,说:“来吧。”
“身上太腻,都是汗,光擦弄不干净,”扶曜伸手,绷带已经让他自己拆掉,“家里有酒精和药膏,绷带也有,等会儿再包起来。”
温雾屿招招手:“来,别洗,给你包手。”
“你会?”
“不会,试试看吧。”
“行,”扶曜放下桶,在原地动不动,“雾屿,把你身边那条干毛巾递给。”
?”
温雾屿咀嚼着胡萝卜,他忍着那股言难尽滋味,不知道该怎回答。
扶曜平淡如常地开口:“爷爷,他高度近视。”
扶善国哎哟声,“看手机看吧。”
“是,”扶曜点头,“走路不看路,不是看书就是看手机。”
此情此景氛围衬托得切都很不正经,温雾屿太阳穴突突地跳,脱口而出问:“来什?”
扶曜不知从哪儿拖来把椅子,在温雾屿面前坐下,“你不是说要给包扎吗?”
“哦。”
温雾屿被逼得毫无退路,他看上去有些窘迫,只能挑个床边角落坐下。
幸好,声音不大。
温雾屿也不动,他不露声色地打量扶曜,从头到尾。赤膊身体带着潮润水汽,湿淋淋、水涔涔,尤其那部位,裹出形状,不可忽视。
幸亏天黑,放浪情绪能隐藏起来。
温雾屿喉结稍动,表情波澜不惊,转身就走,“自己拿。”
老房子主要空间都被堂厅占,左右两边各间卧室,面积都不大,扶曜房间在右边,朝南。温雾屿推门而入,看见靠墙张床,不大,够呛能睡下两个成年男人。
并且这张床还不太牢靠,不动还好,稍微晃,咯吱作响。
扶曜话里有话,温雾屿觉得怪异,又品不出哪里怪,他被胡萝卜味道冲晕天灵盖,任由扶曜造谣,百口莫辩。
晚上睡觉前,扶曜在院子里冲个凉水澡,扶大爷让温雾屿也这洗澡。
温雾屿没这豪放,他婉转拒绝,站在边看。
春末夏初,天气不算太热,晚风吹,能起身鸡皮疙瘩。
温雾屿站片刻觉得冷,他又看见扶曜手,眉头轻轻蹙,说:“阿曜,医生让你别碰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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