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霜气得发笑,“臭丫头,也威胁起来。你们……谁把她逮到给吊钱。”
众人听都丢手里活儿,呼啦啦扑上去,尚早被拽得满地打滚,委屈道:“小姐,哪有你这样!”
明霜从她手里抽过信纸来,歪头笑道:“黄毛丫头,和玩你还差几年呢。”
借着日光,她展开信读着里面内容,只是这次兴趣却没有以往那浓厚,粗略看过之后便随手放到旁篮子里。
按理说定亲是件喜事,可她心里却总是高兴不起来,说不清是为什。
第二日,明乔两家细帖子就起草完毕,午后乔家家丁抬担许口酒上门,八朵大花装饰在上头,很是喜气。
叶夫人好面子,回礼排场自然大,珠翠绫罗金银酒器,浩浩荡荡让人送过去。
未晚从前院偷偷看,逢人就说那珍珠有鹅蛋那大,老爷连眼睛都不眨下,可见待二小姐是不比大小姐差。
定礼送完,媒人在两家来往,整整七八天忙碌,乔家才正式下财礼。和侯府相比这些聘金自然是不够看,好在明见书大方,足足备好几箱嫁妆给明霜。
成婚日子选在初夏,尚有好几个月时间,她总算闲下来,日日和杏遥未晚几个丫头在房里绣帕子,绣锦被。
笑道:“是吗,其实也觉得。”
她摇着轮椅往屋内走,唇边带着微笑:“呀,真好,终于可以嫁人……”
他僵立在原地里,心口内却似乎堵块巨石,压得他难以喘息。
江城狠狠扣着剑鞘,手背上青筋凸起。
或许这样对她才是最好。
明霜深深吸口气,从门外望出去,春景里,江城在树下笔直而立,侧着脸阳光从树叶缝隙里斑驳照下来。她心里没来由酸,张口
“小姐小姐。”尚早从门外跳进来,怀里捧着篮子精巧丝线,“路上碰到阿元,他让带给你,金丝线呢,平时可不见库房这大方。”
“真难为他。”明霜把手里花绷子放下,笑着拿过来,“他现在怎样?还受人欺负?”
“您上回特地和刘管事打招呼,眼下谁敢欺负他呀,这小子混得可好。”
“诶,对。”尚未挑起眉毛从怀里摸出封书信,在她眼前晃悠,“咱们二姑爷信……”
“给。”明霜伸手去拿,她唰下躲开,脸不怀好意笑容:“小姐就不赏点什?咱们家姑爷信就这不值钱呀?”
他如此安慰自己。
能顺顺利利,嫁个与自己门第相当人,不用受人白眼,不必遭人蜚语,对她而言应该是件好事。
他又何必说破,便是说又能如何。
他什都给不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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