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有些熟,方斐耷拉眼皮掀开条缝,狭窄视域内是系得规整鞋带,蝴蝶扣左右对称、般大小,堪称完美;再往上是大衣扣子,从下到上扣得严严实实;目光最后定在光着脑壳上,没戴帽子,头发紧贴着头皮蓄着层青茬,上面还扎着细碎未来得及融化雪片。
秦见觉得臂弯里死鱼垂死挣扎下,衣服蓦然被抓紧,方斐奋力抬起头,面带惊恐:“老秦,你不能把交给张智饶。”
秦见安抚拍拍他,迎上面前人目光:“张老师,这怎办?”
“给吧。”顶着地痞头型体格健壮数学老师伸出手,“送他回家。”
“得咧。”秦见将醉猫推过去,无视方斐愤怒目光拍拍他肩膀,“听老师话。”
寻声望去,只见宋城南姿态松散靠在酒吧入口,黑色长款羽绒服散着怀儿,露出里面同色系衬衫,最是普通不过样式,却因他身高腿长穿得潇洒。他手夹着烟,手插在羽绒服兜里,头发比上次见时长些,掩住锋利眉峰,平添几分落拓英俊。
秦见将胳膊底下方斐用力往上提,还个微笑:“你怎来?”
男人信步而来,每步都在秦见心中砸出巨响,直到他与他仅步之隔,秦见忍着无边悸动垂下眼帘,他听到男人低沉声音:“见爷乐不思蜀,还不成来看看见爷?”
呼吸吐纳声音,秦见闻到熟悉烟草香,酒吧是个放纵之地,最不缺就是烟酒辛辣气味,沉浸多日秦见却偏爱此时味道,贼他妈性感。
宋城南话听得出几分指责,是他这些日子郁闷心情发泄。不过他也没指望秦见会因此惭愧,没等到回话便问:“这是方家那个小子?”他目光在吧台后面唯处光线明亮地方停留片刻,那里挂着酒吧营业执照,“你们老板不知道卖酒给未成年人犯法?”
不费吹灰之力,五大三粗数学老师将方斐抗在肩头。真是用抗,像对待袋大米。数学老师推开门时候,秦见只来得及听到最后句:“闭上嘴方斐,你要是吐身上,那
秦见知道宋城南虽然脱军装,但骨子里正气却分毫未减,他解释道:“来就已经醉,不知在哪里把自己灌醉。”
正此时,阵寒风从门斗而入,悬在那里灯泡晃几下,投射下来光源被被个健硕身影侵占大半。那人跺跺脚上雪,抬腿走进来。
秦见下意识看下挂钟,八点十五。
健硕男人越过宋城南打算寻他老位子,行至途中停脚步。
“方斐?”他偏头去看秦见臂弯里夹着醉猫,“喝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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