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那敢情好!”年轻人不疾不徐地亮出笑容,“闻大哥豪气!”
工地上工人大多贪酒,干天力气活后有酒解乏最是舒坦,何况有人请客。热热闹闹喝半晚,连打更人都醉得深重,躺在硬板床上鼾声震天。
白日便是阴天,入夜云层压得更低,北方六月初雨般被称之为喜雨,浇灌庄稼滋润土地,润物细无声。可如今看这蓄势待发天色,这头场雨怕是不会细而无声。
年轻人酒量差,最先醉倒便是他,趴在铺上垂着手臂,嘴里迷蒙声声叫着“媳妇”。
满屋子人,只有三个人还站着,闻军和另外两名工地上力工,这二人样貌平凡,皆是不惑之年。
吱呀,门被推开,个姿色平庸中年女性探进个头来,她扫视圈工棚,见无人清醒,便催促到:“快点动手吧,要下雨。”
妇人是工地上做饭帮工,与站在闻军身边高个男人同属个户口本关系。女人口中“雨”字出,几人身上均是凛,六年前那个夜晚,落雨前也如今日样穹顶低沉、四野深暗,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鼾声震天中,几个人悄悄退出工棚,门被轻轻关上,脚步声越来越远。此时,那个醉得最深、睡得最早年轻人却缓缓睁开眼睛,他唇角露出个玩味笑容,轻轻吐出句:“要收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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