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氏心疼地点点头,夫妻二人与她多说两句便先回去。
萧羡鱼躺着没动,眼皮抬,沈珩又不知道从哪过来,坐回榻沿,手里又是另种拌好药膏,点点敷在纤细腕子上,感觉样冰凉舒服。
这时,青杨用木案端来碗黑乎乎东西,萧羡鱼闻到浓烈药味。
“主子,喝药时辰到。”
沈珩头也不抬,直接说:“不喝,好着。”
他受伤手掌用纯白丝带包扎,另只手正挖着膏药给她脚上水泡涂抹,动作温柔至极。
这时,萧铭盛与徐氏过来,看见萧羡鱼,激动且悲愤,最多还是她能劫后余生庆幸。
见他们个个愁眉苦脸,萧羡鱼只好强打起精神,笑道:“活着回来,还靠自己得品诰命,给们两家都添光,高兴点吧。”
哪知沈珩冷冷接句:“这样光宁愿不要,品诰命以后也会给你挣来,没有任何东西能和你命相比。”
说完,重重放下药膏,走。
做梦似,切那不真实。
萧盛铭和徐氏匆匆赶来,在大厅坐也坐不住,尽管沈珩告诉他们,萧羡鱼正在沐浴更衣,然后要进食,安心睡上个长觉,他们还是忍不住打扰会儿,就为见见她,好安心。
邓妈妈和秀月起伺候沐浴,回想起自家姑娘刚下马车时模样,差点没认出来,那怎是憔悴二字能形容?
如今脱衣服沐浴,身上瘦得见骨,连脚上都有水泡,只手腕子肿得跟猪蹄似,难以想象是怎样逃亡之路,受罪太大啊!
秀月洗着洗着,忍不住跑去外头大哭。
青杨为难地看看主母,将药汤悄悄放在离他们最近玫瑰椅上,对着萧羡
生气。
连萧盛铭也说:“对,这光们家也不要,你才重要啊!”
萧羡鱼扁扁嘴,又不是她愿意去。
徐氏往沈珩走掉方向瞅,“你啊,好生歇息,也要好生安抚妹夫。你可知你堕崖后,他当场吐血,急症来势汹汹,官家要他好好养病,他却抗命出城,为就是接你回来!”
萧羡鱼半睁眼皮子因为这话睁大,“沈珩得急症?吐血?”
萧羡鱼见状,只能无奈说道:“这丫头,还没死呢,哭得那凄惨。”
邓妈妈连忙说:“呸呸呸!童言无忌!”
洗炷香后,她半躺在罗汉榻上,将湿发交给她们擦干,实在是太久没这安生舒服躺着,不由放空自己,盯着顶上雕梁发呆。
忽然脚底被人抹上阵清凉,她懒懒地移动视线,看见沈珩衣发端庄地坐在榻尾,完全没有丝凌乱,像是也刚沐浴过样子。
应该是去行止阁那头浴房梳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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