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秦家后,他受伤次数也多起来,早先是因为江峋。
江峋年幼时,如大多数孩子般,调皮爱动不安份,他还爱缠着秦容,尽管秦容成日冷着张脸,付不好接近模样,但这丝毫不影响江峋跟赖皮狗似,天到晚跟在秦容屁股后头跑。
回,他坐在米多高石阶吹凉风,秦容就安静得像个木头桩子站在他身边。
他吹会就嫌无聊,非要从石阶上跳下去,让秦容接着他。
秦容自然没有反抗权利,他站近,伸出双臂,“小少爷,跳吧。”
医生走前,忍不住道:“这耐疼,从业这久,你算第个。”
秦容细微扬下唇,似是讽,待医生离开,他望向江峋,“走吧。”
江峋脸色极差,拳头在身边捂紧,仿佛在拼命压抑着什。
秦容声音有些嘶哑,他又问:“不走吗?”
可江峋仍不理会他,他叹口气,“还是不肯消气吗?”
伤口缝七针,从看着针缝下去到缝好,江峋脸色直铁青着,手背全是青筋隆起。
倒是当事人秦容没什反应,甚至在缝前,他特意告诉医生,不需要打麻药,他明天要演讲,会影响到他状态。
这话出,江峋脸色直跌谷底,他嘲讽般笑两声,“你真厉害。”
转身出病房。
但没会,江峋又走回来,浑身散发着戾气,言不发坐到秦容跟前,秦容疑惑望他眼,仿佛在说怎又回来。
“是阿峋!”江峋不满极。
秦容无可奈何,“阿峋。”
“这才对!”江峋手往下压压,“哥哥蹲低点,太高。”
秦容照做,他刚弯下腰,江峋就如阵风跳下来,简直杀他个措手不及,他本就重心不稳,江峋
这下,秦容束手无策,他喂也喂过,砸也砸过,实在想不到还有什其他法子。
狗崽子走六年,脾气是只涨不跌,越来越难搞。
“刮破皮,你能疼宿睡不着。”
江峋忽然道。
秦容愣住,他是怕疼,刻在骨子里害怕,因为这个,他甚至不敢去学自行车类东西,原因无他,他怕摔,摔过后疼痛,是他无法忍受。
江峋瞥见,道:“看怎疼死你。”
秦容盯着江峋看半晌,待医生让他转过来时,他才极轻说句,“不疼。”
“你说什?”江峋拧眉,他似乎听到声音,可秦容唇抿得紧紧,好似从没张开过,让他不禁怀疑是不是出现幻觉。
秦容未理他,闭上眼,等着医生处理。
这七针缝好,秦容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,额前,后背,前胸,全是汗水,可整个过程,他声未吭,连眉毛都没皱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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