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知”二字说得众人面红耳赤,怒火中烧,明知道对方是在骂自己,却又找不出反驳之词。
慕灼华悠悠道:“昔日曾闻寒山问拾得,世间有人谤、欺、辱、笑、轻、贱、恶、骗,该如何处之乎?拾得答曰:只须忍他、让他、由他、避他、耐他、敬他、不要理他、再待几年,你且看他。沈兄,你以为如
少女向着众人拱手笑道:“慕灼华见过诸君,在下不才,考个十七名,不敢叫诸位如此惦记。”
背后说人被人逮个正着,在场之人皆自诩君子,听慕灼华这说,脸上都有些讪讪。
慕灼华朝人群中最是显眼沈惊鸿走近两步,拱手笑道:“还未来得及恭喜沈兄荣登榜首。”
沈惊鸿面容俊美,目若琉璃,眸光自慕灼华面上扫而过,微笑着点点头:“侥幸而已。”
慕灼华叹道:“沈兄才名早已传遍定京,此事毋庸置疑,但在下最佩服,却还不是沈兄才华。”
思,很有意思。有想法,很有想法。
可惜大多数人不这想,尤其在知道主和是个女子后,他们愤怒变成轻蔑。
“这便能理解,姑娘家贪生怕死也是人之常情,难怪会主和。”
“女人就是女人,生性柔弱,这官场战场,本就不是她们该来地方。”
众人说说笑笑,有个共同攻击目标,顿时气氛十分融洽。
不只是沈惊鸿,便是其他人也好奇转过头来看来,沈惊鸿眉梢微挑,笑着看慕灼华:“慕……姑娘有何高见?”
慕灼华脸诚恳道:“高见不敢当,沈兄才华盖世,更难得是胸怀与气度。记得沈兄初入定京,崭露头角,不知引来多少嫉妒与非议,沈兄自岿然不动,笑傲群雄,丝毫不为小人言行动摇心志,着实叫人敬佩。”
慕灼华这番指桑骂槐在场还有谁听不懂,众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。
人冷笑道:“沈兄真才实学,众所周知。”
慕灼华钦佩道:“不错不错,在下正该向沈兄学习,不该闭门治学,这点微末道学,如今也只有考官知晓,不怪其他人无知。”
“那慕灼华今日怕是不敢来吧。”
“她若敢现身,之前诗会便该现身。”
“以她诗才,来也是颜面扫地。”
众人说得正欢,忽然听到阵悦耳笑声传来:“今早出门便闻喜鹊啼叫,就知道会有好事发生,果然远远便听到有人不断提名字。”
说话间那人已绕过假山来到园中,张稍显稚嫩小脸,两弯笑意盈盈杏眼,并不十分张扬五官,看起来却让人不由自主心生亲切,虽然穿着儒雅俊秀儒生袍,但闻其声观其人,眼便知是个少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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