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熠安洗手动作顿,没有说话。
“从前,有条无恶不作蛇,经常伺机在草丛里,咬路过其它小动物。这天,他玩性大发,咬三只小动物,分别是小猴、乌龟、兔子。
小猴疼得要命,哭着去找妈妈,从今往后再也不敢路过那条草丛,为绕过草丛,每次都要走很远很远路。
乌龟也疼得要命,但他意识到自己有可以报复回去武器,就是它龟壳,他发誓要让自己强壮些,下次定要崩坏蛇牙齿,拼个鱼死网破。
而兔子疼得两眼泪汪汪,但它忍住,它没有逃避,也没有说要复仇,它说句终于有人疼,乐观地揭过被咬事,还是照常快乐地生活。
梁怀又看他眼,转过去背对着他,然后听到窸窸窣窣地脱衣服声,还有药瓶被打开声音。
面门思过梁怀扯扯衣领,洗手间里怎这热。
当视觉看不见时候,听觉就会放大。
他又听到拧水龙头声音,激烈水流从花洒中流下声音,有人呼吸声音。
他闭会儿眼睛,没想到才过去短短几分钟,竟然这样难熬。
间门被敲响,梁怀问:“可以进来吗?”
陈熠安立马拉开门,看着他。
梁怀没想到他竟然还没开始洗,而且开门这快速度,把手里碘伏药瓶递给他,“伤口,擦下,免得感染。等下洗澡也小心,不要让伤口沾水。”
他指着陈熠安胸口。
后者这才发现,他衣领不仅是被那流氓大叔撕裂,胸口皮肤也被抓破皮,有好几条指甲痕。
蛇被它吓到,这兔子看着最为柔弱,但内心这样无坚不摧,于是它就灰溜溜地逃走。”
他见陈熠安没有反应,立马又轻启嘴唇:
“嗯……件事,既然已经发生,其实可以两面去看,它
梁怀不得不拿出手机,假装刷朋友圈般,缓解那份由心底弥漫尴尬。
奇怪,他明明在学校还和陈熠安起洗过澡,现在究竟有什好尴尬。
陈熠安对着水冲很久双手,用沐浴露洗很多很多遍,两只手搓得通红,他还是机械地洗遍又遍,那变态碰自己手触感直徘徊在他脑海里,挥之不去,他低声骂句。
梁怀没有催促他,直在玩手机,似乎压根没有注意他。
良久,梁怀温和声音传来,“和你讲个故事吧。”
陈熠安点点头,接过药瓶,却并没有关门。
梁怀疑惑:“嗯?”
陈熠安小声道:“你可不可以进来,……不敢个人洗,不敢闭眼睛。”
梁怀眸色深邃稍许,沉默地看他会儿,然后走进去。
“你转过去。”陈熠安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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