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察也有假期,好不容易争取来年假,还没玩够,才不回去。”
柏岭雪觉得这人好奇怪,他接触过很多国家警察,没有哪个像他这样,吊儿郎当,还满嘴跑火车。这人真是警察吗?会不会是人贩子,想把自己骗走卖掉?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尹寒山笑得前仰后合,眼泪都飙出来,拍着他肩膀说:“你是高估还是低估你?你比高,堂堂‘沉金’杀手,还能把你卖?”
“没见过你这样警察。”
“这样不挺好?哎小朋友,前几天说那事儿你考虑好没?给不给当线人?”
来日方长,就像个甜蜜咒语,它捆缚在柏岭雪血脉里。
听到这里,凌猎已经描绘出大致后来,甚至还有瞬间涌出个不切实际猜测——阿雪到现在,仍是亦正亦邪,他身上背负着某个责任。
“你……成尹寒山线人?”
“咚”声,柏岭雪将手上把玩着手术剪刀丢进不锈钢盘里,这声音极其清脆,像是敲碎段不真实,却又如水晶般存在过时光。
“没有。有来日方长,他却没有。”
什?”
“回到‘沉金’,想办法进入‘沉金’高层,获取情报。”尹寒山说:“‘沉金’并没有消亡,它只是进入暂时蛰伏,国际刑警此时放松,无疑是让之前牺牲白给。等到‘沉金’恢复元气,起都晚。”
柏岭雪感到灵魂都鼓噪起来,声音微微发颤,“你意思是,当你线人?”
尹寒山说:“你愿意吗?”
柏岭雪说不出话来。
柏岭雪沉下脸,好会儿才说:“不知道。还有,你不要叫小朋友,成年,是杀手。”
尹寒山又笑得前仰后合。
柏岭雪长这大
尹寒山并没有受多重伤,但他在体力恢复之后没有立即离开,像是被山里景色迷住。
柏岭雪也没走,每天找点东西回来喂饱两人肚子。
有天,柏岭雪没忍住问:“你为什还在?”
尹寒山不正经地笑道:“你不也没走吗?”
柏岭雪皱着眉,“又不是警察,想待多久待多久。”
愿意吗?从此他将为个刚认识警察卖命,和“沉金”作对,稍不留神就会惨死。
这些年国际刑警派数不清卧底,他知道他们是什下场。没有人比“沉金”成员更清楚“沉金”残忍。
可是如果有朝日真洗清身为“沉金”成员罪孽,他可以回到从未踏足过故乡,有身份,有朋友,成为个普通人。
巨大诱惑让他难以顷刻做出反应和抉择。
尹寒山又换上玩世不恭表情,笑道:“没关系,来日方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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