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做事总有出发点和理由，但在齐向然这里，有些行为其实是无厘头的——想这
去做，于是就这做
。
比如
哗哗的水声响起，齐向然听
阵，心中慢慢平静下来，忽然在水声中听到种有规律的“咔哒咔哒”的声响，这种声音很有辨识性，几乎是立刻——齐向然翻身坐起来，视线转，很容易在床对面的桌上找到声响的来源，他惊讶地睁大眼。
个古董座钟。
准确来说，是个袖珍的，用料华丽的，完全在齐向然审美点上的古董座钟。
他把钟拿起来，见到灯光下钻石和宝石的闪动，底盘上有只矫健的豹，齐向然手指在它身形上抚过，不由自主地露出个微笑。
江纵从浴室出来的时候，齐向然坐在书桌前，双手交叠着放在桌上，下巴搁在手背，很认真地盯着眼前的座钟看，头发乖顺地遮在额前，这样的侧脸是很精致安静的。
然有些恍然。
其实明明也没在这里住多久，记忆里竟然已经刻上这个家的气味，那种淡淡的，仿佛被江纵将整个人萦绕的味道，奇迹般的，让他在这种时候感受到安心的情绪。
见齐向然立在门口不动，江纵揽着他的腰带他到客厅坐下，“要是累就直接睡吧。”
齐向然摇摇头，地毯上散落的乐高零件已经被收拾好装在旁的纸盒里，没完工的乐高还放在茶几上，他看几秒，从盒子里拿起个，随意地找块地方拼上去。
江纵给他倒杯白葡萄酒，齐向然挑眉看他看，端起来抿口，才发现原来是葡萄汁。
哒哒，哒哒，有时候钟声也像心跳声样，江纵踩着这个节奏走过去，摸他的头发，跟他起看那座钟。
“没想到……”齐向然喃喃，像句很轻柔的咏叹，“没想到你还留着它呢？”
江纵说：“
没有乱扔东西的习惯。”
齐向然低低地哼笑声，揶揄他：“当时见你收下它时的样子，都怀疑你转头就得扔。”
江纵没有回答，事实上如同齐向然将他送的那些礼物都妥善保存样，齐向然送他的，他也都收藏好，甚至是他小学时在他作业上画的个又个猪头。
“喜欢吗？”
杯子放回桌上，发出轻磕的声音，四瓣嘴唇碰到起，齐向然揽住江纵脖子，跟他交换个有清甜葡萄香的吻。
齐向然牵着嘴角对他笑，轻声说：“喜欢啊，你喜欢吗？”
江纵也淡笑下，两人进卧室——是主卧，做也做过，自然是要睡在起。齐向然往床上躺，打量江纵的房间，实在话，比起给齐向然准备的那间，这间实在太乏味。
江纵去齐向然房间拿睡衣让他换上，自己则进浴室冲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