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俩和谐就此几瞬,转眼便又针尖对上麦芒,好在个人保持风度没有非要答案,个人用无理取闹硬生生将话题别开,声没有呛起来。
这场景衬得桌上两碗各自吃半的杂酱面多滑稽。
齐向然忽然挫着牙根笑。
对着江纵那张道貌岸然的脸,他霎时有种想把天都撕破的冲动。恼恨、厌烦、颓丧,满腔无处发泄的杂陈滋味憋得他要疯!
谁来扔颗炸弹把地球炸吧!去他妈的哥哥弟弟叔叔舅舅,去他妈的谢谢不客气,去他妈的不要着急,去他妈的乱七八糟的烂事,去他妈的这个b世界!
大概对他想要说的那个事实早有猜测。看着齐向然脸上最熟悉也最陌生的表情,他从来无物可烧的胸膛里忽然“轰”下燃起山的烈火,火焰无休止地往上跳,燎得他竟然心痒如麻,竟然心焦气躁。
不可否认,虽然出离他的掌控,但这实在是种脱靶与脱把的刺激,来源于判断失误和未知危险的另类快感,让人脉搏又在狂跳。
“原来你知道。”本来可以轻易安抚住他的情绪,可江纵用这个陈述句。简单几个字,他没掩饰其中的怜悯和盎然兴趣。
“知道什?”
齐向然反问,声音不大,但很沉静,错不错地盯着江纵的眼睛,泰然自若地往后靠。
试过。
关只永远撞不破笼子永远撞不死永远要爬起来继续撞的羁鸟,他齐向然关不!
他霍然起身。
“回家,你也早点回去睡。”脚步刚抬,又朝办公桌瞥眼,“那花也就三天花期……”
他转头垂视着江纵,微微笑,“三天后,来给你换新的吧?纵哥。”
江纵挑眉:“打哑谜?”
“你先打的。”
“是吗?”
齐向然扬扬下巴:“你说话明明留那长截,为什不是?凭什不是?”
江纵不再说话,安静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