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腹慢慢擦过他微启的唇,唇瓣很热,也很软,带着点点湿润。
齐向然懵懵懂懂地看着他,第次被驯服的小狗那样,眼神痴痴的,黏黏的,任他动作,嘴唇微张,舌尖轻轻抵在齿后。
“不乖也是好孩子。”
江纵俯身,落在他额角,个点水的轻啄。
“睡吧,然然,”那把嗓子好听得像催眠,“这里就是家。”
……很会做啊……”
这用词可太直白,江纵没得可回,只是把他乱舞的手又盖回被子里,挺严肃,“齐向然,不要总说脏话。”
“他妈的,他妈的……就说怎……”
江纵看着他,说:“不乖。”
齐向然哼哼两声,醉猫样,竟然露出两分得意,“本来就不乖……你又不是爸,管乖不乖……”
床头灯是暖黄色,齐向然的脸被拢在里面,乱糟糟的头发,朦朦的眼,窄窄的鼻尖,充血发红的唇瓣,漂亮得像斛泛光的珍珠。
虽然还没完全脱离小年轻的稚气,此时言行举止也跟回到小时候似的,但江纵这刻清楚知道,齐向然长大。
小孩子是不会令人在直看着他时,骤然横生种想让他哭出来的欲望的。
垂视他半晌,江纵轻笑声,寻味、惫懒:“好吧。”
他伸手,摸摸齐向然的头发,又摸他的眼睛,他的脸颊,他的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