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早想这
做
。”江帆小声说。
几乎是意料之中，杜君棠任由他抱着，口中说，你真要翻天。
他闹腾的时候，杜君棠总爱这说，语气里多少要带些无奈，却从不真把他怎。就这样不轻不重地撂
句，像训话，又并不阻止他撒欢。
江帆简直被这招吃得死死的。
“还想抱多久？”杜君棠这话没催促的意味，仿佛就是个单纯的疑问句。问话间，他把手上的碗和筷子轻轻搁下。
江帆眼睛直没离过他，闻言笑得露出颗虎牙，点点头。
厨房里没有油烟味，反倒股子柠檬香。杜君棠绑围裙，欠身从冰箱冷藏柜里拿三枚鸡蛋。江帆像个小跟屁虫，寸步不离。好在厨房够大，那高的个儿也不怎占道。
杜君棠正磕鸡蛋，蛋壳碎开的声音清脆。
江帆的指尖不知什时候就蹭上系在杜君棠腰后的围裙带子。他真怀疑杜君棠系这个蝴蝶结时用尺子比划，太对称，眼睛去瞧简直点不差。
——想扯开。
你班主任请过假。”
“他呢？”杜君棠显然还在头疼，皱着眉头问。
彭筱烟说：“来过电话，
接，说你不舒服在睡。他说今天放学会来看你。”
杜君棠闻言，点点头没说话，弯腰收拾起沙发上的枕头毯子。
半晌，彭筱烟才垂眸接着道：“刚接到话，说是你二堂哥三表哥都在自家公司请阵子假……时间撞得有点太巧。”又沉默片刻，才转身朝厨房走去，“总之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江帆用唇瓣蹭蹭杜君棠颈侧的皮肤，说：“再抱会儿。”
这回答就像下决心写假期作业似的。
——什时候写？等会写。
谁知道等会等多久，没谱儿的，说等于没说。
杜君棠低声答：“好。”他摘
江帆捏住那蝴蝶结边的尾端轻轻扯，系着的结就被扯开。
杜君棠感觉到围裙松，打蛋的手顿住。
——从后面抱住他，咬他的脖颈。
江帆真贴上去，双手环住杜君棠的腰，倒没敢真咬下去，只把脑袋埋在那人颈窝嗅。杜君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，江帆没忍住蹭蹭脑袋。
杜君棠被那头短毛蹭得直痒痒。
饭后杜君棠缩厨房里洗碗，虎口卡着碗沿，另只手用力地把碗在水柱下转几转，冲干净，又拿起旁没洗的筷子往锅里扔，“当当”两声。
彭筱烟正要抬脚进去拿饮料，听到里头在撒闷气，挑挑眉，把步子收回来。
下午江帆来时，彭筱烟照旧找借口离开，屋里就杜君棠个人。
江帆进门弓着腰换鞋时，就问杜君棠怎不舒服。
杜君棠没答，岔开话问：“留下吃晚饭吗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