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慎远立刻站起来向她走过来:“那是什?”
罗宜宁匆忙地捡
“不必。”他从她手里拿过茶壶,自己倒水。
果然是冷,冰冷得从口到喉。然后罗慎远才稍微清醒些。
他淡淡说:“你要是过来问陆嘉学,他命已经保住。震撼边疆二十余年,皇上留他有用,不会轻易杀他,但应该也永远不会在京城呆下去。你也别问。其余党羽死死,流放流放,不会放过。”
罗宜宁怎不知道他疏远,她轻声说:“不是来问他。”
“难道是问?”他嘴角露出丝嘲讽笑容。
她靠着长几慢慢地滑下去,紧紧捂住嘴。顿时才惊觉自己已经打湿信纸,狼狈地擦拭着,但墨迹已经晕染开。
她想着该怎办,要如何掩饰。不如她来临摹封算,她知道自己字迹和他像,却不知道他看不看得出来。
但是也没有别办法。
罗宜宁站起身来找笔墨,翻出砚台,信纸。沉口气,将原来信展开开始描摹他笔迹。
但是边写着这封信,又边哭起来。每个字明明都很平常,写出来却重如千金。最后手抖得写不下去,她不得不停下来歇歇,然后继续写。
罗宜宁拉住他衣袖,声音有些哀求:“看到锦衣卫,以为是你,不知道!道衍让入宫,只是想帮你……”
罗慎远挥开她手:“罗宜宁,现在不想听这些。”
罗宜宁沉默,嘴唇微微地抖,然后她缓缓地说:“不得不救他……罗慎远,心已经完全属于另个人,分不出空隙给他。即便那个人……”她眼泪滚下来,她不想哭,但就是忍不住,“即便那个人他要利用,他要害。也无法不喜欢他啊!不能不愧疚!因为已经不爱他,罗慎远,回报不起他那样救!”
罗宜宁说得太激动,后退撞到长案上。眼泪横流。
罗慎远似乎被她所触动,他紧紧地盯着她,半天说不出句话来。然而他目光却下移,看到那落在地上信纸。
妻宁孱弱,幼儿甚小,尚不能言语……
刚写到这里,外面却传来喧哗声音,有仆从在说话:“阁老,您回来!”
罗宜宁慌忙要把信纸藏起来,叠在衣袖里。那人没有片刻耽误,已经跨进门来。
“不用伺候,先退下吧。”声音带着夜色冰冷,和说不出疲惫。
罗慎远进门就看到她。红着眼站在原地看着他,他却仿佛没有看到,不予理会,径直地走向小几给自己倒茶。罗宜宁立刻过去端茶壶,为他倒茶,然后发现茶壶已经不热。她低声说:“茶都冷,叫他们送热进来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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