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是罗宜宁。”单是这五个字就无比重,但是又有种不顾切决然。
“但是罗宜宁已经死。”她声音有种压在不住颤栗,表情却很平静,“你想再杀也行,折磨也行——不怕死,只要你放过别无辜人。你原来做那些肮脏龌蹉事,如何弑兄夺位,也没有人会知道。”
陆嘉学缓缓地闭上眼。
煎熬样等十多年。那些疯狂绝望好像无底深渊夜晚,遍遍加重失去她痛苦。现在她就在他面前。
而他不再是个普通侯府庶子。他是陆嘉学,权倾天下陆都督。
宜宁看许久才想起来这是哪里。
这是她原来住东暖阁。
炕床边多宝阁,放着她原来最喜欢瓷枕,个翘头尾胖头娃娃,已经磨砺得褪釉色。窗边挂着串线编粽子,也与屋内陈设格格不入,那是她编。墙头上挂着把琵琶,这是她母亲留给她。每根弦她都从头到尾地仔细摸过。
仿佛经过重重岁月洗礼,这些代表她曾经生活痕迹东西浮现于面前。把她带回当年在侯府那段庶妻日子。
无知,纯粹。平静背后都是暗流涌动血腥和黑暗。
无处安放。
所以当他再听到这个声音时候,拳头捏紧,竟然重新激动起来。
“你终于醒。”他放下酒杯站起身。示意周围人退下去。
宜宁看着他往后退几步。他随之跟着走进来,走顿时挡住屋外月光,反手把房门关上,他道:“你想去哪儿?”
宜宁抬头看着他。
现在人在他手,谁也无法再从他手里
罗宜宁沉默许久,才问他:“陆嘉学,你带来究竟想做什?”
陆嘉学没有说话,英俊脸因为岁月刀斧而深邃。她叫两年义父,如今终于能叫他声:陆嘉学。毫无顾忌,不用掩藏自己疏远。
这个时候,她也不再是魏宜宁,她就是罗宜宁。十四年前惨死罗宜宁。
宜宁闭闭眼睛,她打算把这切都坦白,无所谓对错,无所谓他会不会杀自己。
她被折磨这多年,也应该问清楚,和原来刀两断!
这个人就是这霸道,枉顾别人意志。他已经杀她次,还想怎,杀第二次?
念头在片刻之前流转。她被逼得步步后退,而他步步逼近。
“退什。”陆嘉学看看四周道,他现在已经很难得到这里来。这个屋子尘封许久,他只叫人日日打扫,却很少再涉足其中。因为那个住在里面人都不在。
如今他就把这个人关在里面,她虽然害怕后退,但他却是有种重新充实感觉感觉。
他笑笑问:“这个地方熟悉吧,罗宜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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