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敏捏紧婢女手,回过头突然走到他面前,几乎歇斯底里:“你个疯子!活着就是看你报应,你这冷血无情畜生,你杀你兄长,杀你妻子。你迟早会有报应!”
陆嘉学冷笑道:“大嫂,饭能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。兄长是被盗贼所杀,妻是被你所害。”
“你知道有多看重她。你这聪明,难道看不出来娶她都是手策划,唯有她不明白而已。与陆嘉然争夺,你请她去踏青,不就是想挟持她来威胁吗?等赶到时候,你婢女把她推下山崖——把那个婢女活活打死!分尸喂狗,但她再也回不来。”
那个人是他心里最轻柔最轻松那块地方。只是当时时疏忽,竟从手中失去,如何能不绝望。
谢敏脸上带着绝望笑容:“绝无杀她之意!你却说她是杀,倒是成全你发难于和陆嘉然。别人不知道,还能不解你陆嘉学?确有错,是不该存挟持她心思,你却将错就错。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你,恶毒告诉你,就算她再世为人,你们也绝无可能!陆嘉学,这就是报应!”
他激怒。
谢敏走上台阶,她看到陆嘉学坐在堂上,两侧都是他亲兵。
谢敏察觉到陆嘉学状态很不正常。跟以往游刃有余气场不同,屋内紧绷得好像窒息般,几个管家垂着手噤若寒蝉,他慢慢放下手里东西,抬头看到她,才说:“既然来就坐下吧,大嫂。”
谢蕴握着袖中小刀,她脸绷着。“你又要干什?”语气无不冰冷厌恶,“手里已经没有你想要东西——”
“知道。”陆嘉学说,“听说大嫂今天去聚德庄喝茶,是吧?”
陆嘉学沉默,然后笑:“因为她现在已经嫁做人妇,而且认做义父。是吗?”
谢敏愣,激动宛如被冷水浇过,陆嘉学这是在套她话。
她觉得此人就是宜宁转世投胎而生。她对宜宁有愧疚,要不是因为自己,宜宁
谢敏听他这说,眼中闪。他想说什?
“听戏关侯爷无事吧。”谢敏让侍女扶着她手,走到陆嘉学前面,“侯爷要是只问这个,恐怕不能奉陪。”
“你知道为什杀陆嘉然,却没有杀你吗。”陆嘉学突然在她背后说。
谢敏没有回头,她睁着眼睛看着黑洞洞夜晚。天空好像只巨大黑色眼睛,麻木而痛苦,宛如溺水。
“陆嘉然不爱你,你死他不会有感觉。他最看重是他权势,所以夺走他权势。但要是杀你,正好成全你与他殉情。你这重情义人,就是要让你活着,你才知道个人活着滋味有多难熬。慢慢折磨,直到你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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