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能走到他面前,向他屈身道谢:“今日之事还要谢义父替说话,无以为报,只有铭记于心。想必义父朝务繁忙,就不打扰义父。”
她刚走到门口,陆嘉学就道:“站住,让你走?”
“义父还有何事?”
刻钟之后,宜宁坐在屋子里,给陆嘉学剥石榴。
拿刀切开缝,再小瓣小瓣地掰开。用特制银签子粒粒挑出来。
地方,再怎温驯也也藏不住。
那个人也是如此。陆嘉学不想去卫所里当闲差,就在她屋子里躺着不起欺负她,她想着三从四德,忍着怒气对他笑。
结果他睡着时候,脸上被她用墨画三根猫胡须。他醒来时发现去找她算账,那人就脸乖顺地装糊涂,他就把她往怀里拧,凑在她脸上亲,把墨涂到她白净小脸上去,胡渣磨得她脸疼。
她会儿就求饶喊不舒服,陆嘉学欺负够。又把她脸捧在手里,用指头给她细细擦。
徐永脸色发白,再回头看宜宁,她脸冷然地看着自己。
陆嘉学在和兵部尚书下棋,屋子里片安静,唯有竹尖滴漏在响。
陆嘉学倒也没有别意思,只觉得这小丫头太不把他放在眼里。怎说他也算是在她成亲时候救过她,虽然人头是他亲自送来。刚才救她她也没见得多感激,干脆提拎进来帮他剥石榴,以示惩戒。
宜宁在旁看他下棋,他水平真烂。亏得兵部尚书已经让他五子,他还下不过人家。但是观棋不语,她也不想去指点陆嘉学,当然也不敢。估计他旁边站两个门客也是不敢,输赢不过是都督随意,指点谁知道都督高不高兴。
人有所长有所不长,陆嘉学行兵布阵是天才,但除字写得好看点,琴棋画对他来说都是胡扯。
徐永只觉得无比狼狈,忙抱拳道:“都督大人,着实不知这位太太跟您有关系……给这位太太道歉,还望大人莫要计较。”
“道歉就不必。”陆嘉学手里摩挲着扳指道,“你就打自己两个巴掌吧。”
徐永脸色更难看,但想到惹陆嘉学后果,只恨自己为什要强出头。他是混,但也知道谁该惹谁不该惹。这位究竟是谁,怎会让陆嘉学站出来为她说话?他狠狠心,立刻咣咣扇自己两巴掌,无比响亮:“谢过大人教诲。”
徐永随后向他告退,陆嘉学没有说话。徐永站在原地非常僵硬,但是陆嘉学没让他走他是绝对不敢走。直到徐永额头开始冒冷汗,陆嘉学才挥手让他离开。
人走之后院子里时寂静,宜宁心道谁要他来出头,她带这多人,既然讲道理讲不通,打也要把那小子打残。这反倒还要感谢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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