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搂着庭哥儿,跟他说:“姐姐不会拿你东西,喜欢庭哥儿啊。”
庭哥儿靠在她怀里似乎终于放松些,没有说话。
不过片刻魏凌也沉着脸过来,他刚见客回来,身上还穿着麒麟纹官袍。他把伺候庭哥儿丫头婆子叫来,大大小小罚跪在院子里跪地。贴身几个丫头还罚去浣衣房里。
佟妈妈愧疚得跪在门前哭得很伤心,庭哥儿是她奶大,感情自然不般。还好庭哥儿病得不是太重,要是真高烧不退,恐怕就是她也要被赶出府去。她看着庭哥儿喝药小口小口抿,她心里真是恨不得代他受这苦。
把丫头婆子都训斥顿之后,魏凌在宜宁对面坐下来,叹口气说:“这些年不在府里,府里就被弄得乌烟瘴气。你祖母是老……管不这多。
倔强地看着她。
“他倒也不容易。”宜宁望着庭哥儿酷似魏凌小脸出神。府里张灯结彩地热闹着,却是他生母忌日。而且怕冲撞,还不敢明着告诉他。她接过珍珠递过来迎枕垫在庭哥儿后颈下面,正要放下他时候,却摸到他额头有些发烫。
宜宁被惊到,又伸手试试,确是在发烧。她说这孩子怎会这快睡着,原来是身体不舒服。她连忙回头道:“去把青渠叫起来……再派人去通知父亲和佟妈妈!”
庭哥儿跑到她这儿来就算,他平时本来就喜欢到处跑。居然病都没有人发现!他身边丫头婆子也太不像话。
立刻又有丫头去打水进来,宜宁拧帕子给庭哥儿敷在额头上。庭哥儿听着动静就睁开眼睛,只看到她守在自己身边。“有点口渴……好难受,”庭哥儿没有什生气样子,“想喝茶。”
丫头立刻递茶过来,宜宁凑到他嘴边喂他,摸摸他头说:“没事……姐姐在这里。”
庭哥儿靠在她怀里,觉得她手很柔和。和他想象中,娘亲手是差不多。
“你来时候……明珠姐姐跟说,要跟你少玩些,不能太亲近。你要把东西都抢走,父亲把屋子给你,还有两个丫头也给你。”
可能是因为生病,庭哥儿显得更依赖人些,他揪着宜宁袖子说:“想跟你玩,但又怕你真像明珠姐姐说那样,把东西都抢走。就悄悄地过来看你……是什样子。”他嘴唇微抿着,“可是也喜欢你抱,突然觉得,你就是拿走东西也没有关系。那你会把东西都抢走吗……”
宜宁听得心里抽抽地疼。她不知道这孩子在想这样事,对于个五岁孩子来说,被夺走切确非常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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