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枝拿着套斗彩茶具走进来,笑盈盈地说:“您歇会儿吧,让翠枝做玫瑰糕给您。”
松枝果然端着糕点上来,白玉盘子里搁着几块半透明玫瑰糕。这是小宜宁点心丫头翠枝特有手艺,玫瑰汁子捣烂,用
程琅握紧玉佩,半晌闭闭眼睛。
罗慎远送宜宁回罗老太太那里,路上宜宁仍然在想程琅事。
宜宁知道自己不该和他再有接触,就算她心痛自己养大孩子,为他已经变成这个样子而惊心。但是这又有什办法呢,他已经这大,她也不再是原来那个宁远侯府罗宜宁。
他就算再怎荒谬,那都是他事。
罗老太太见罗慎远送她回来,留罗慎远吃午饭。
话。
“打扰程二公子,还请继续。”罗慎远微颔首,退回去。
程琅示意身边护卫悄悄跟上去:“不必靠近,看他带着是谁就行。”
他站在树荫下背手等着,会儿之后护卫回来,跟他说:“罗慎远带着是他妹妹,罗府七小姐。二公子,您是不是想……”
程琅还记得这个七小姐,与她样同唤名‘宜宁’。
老太太似乎对罗慎远学业并不着急,反倒说:“离秋闱只有月余,你大哥二哥整日读书,如临大敌,都怕他们憋坏。今日你就留在这里陪宜宁看书吧,清闲些也好。”
罗慎远并没有什意见,应罗老太太话。当真拿本书在旁侧陪她看,也不说话。
宜宁也就陪罗慎远看下午书,直到罗慎远看她面露苦色,盯着书页简直是苦大仇深。才收书问她:“看够?”
宜宁点头,罗慎远才起身去向罗老太太告辞。
宜宁躺在书房贵妃椅上,看到她三哥走出庑廊,才轻吐口气。笑着跟罗慎远说声再见。
他看着湖面长几朵荷花,似乎是在想什,顿顿道:“既然是个孩子,那便算。你收拾下东西,们明日回程。”
他摩挲着掌心玉佩,突然想起幼时在宁远侯府时夏天。槅扇开着,凉快风从外面吹进来,屋子里点炉鹅梨香,味道甜丝丝。他坐在她膝上,努力抬高小脑袋,看着宜宁细白手指指着书上字,句句地教他念:“……余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。中通外直,不蔓不枝,香远益清,亭亭净植。琅哥儿,这几句你记住吗?你日后要做个如莲君子。”
幼时他乖巧地说:“琅哥儿知道,舅母说话都记得。”
她笑着摸摸他头。
当年他是答应过她。也许她死前就已经料到陆家和程家日后荒谬吧……但是他身在权势中,如何能出淤泥而不染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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