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边雨就这样，站在他
左边，虚挨着他，方皓辰右手笨拙地弹着最简单音阶，他知道自己拍子和音阶甚至都是错，可
方皓辰脸腾地整个红
，他赶紧迈开
步：“好难，
学不会。”
他低着头，手忙脚乱地想把琴放下，可是手风琴肩带牢牢地搭在他身上，那肩带仿佛还带着边雨体温，几乎要把方皓辰灼伤。
边雨也愣下。
但他很快说：“不难。”
接着，他走到方皓辰旁边：“来拉风箱弹贝斯区，你只需要摁右手键盘。”
脸茫然表情，但面对方皓辰，他似乎有无限耐心。边雨笑着握着方皓辰手指，将那根温暖柔软手指放在他琴键上，摁着方皓辰指肚来回摩擦两下：“这个键有个凹陷，感觉到吗？这个就是Do。”
“当然，只是这样还不能发出声音，需要拉风箱……”
“方处长，你好笨哦。”边雨解释半天，发现方皓辰还是不会，他摇摇头，站到方皓辰身后。
在边雨站到方皓辰身后瞬间，方皓辰整个身体完全绷紧。然而边雨好像毫无察觉，那两只让方皓辰入迷手臂，就这样从后面环住他，那双指节分明好看手，就这样覆盖在方皓辰手上。
他胸膛贴着方皓辰后背，方皓辰忽然开始担心：自己心跳是不是太快，会不会全都让边雨听去；他心跳会不会打出莫尔斯码，让边雨将他混乱内心全都听去。
方皓辰还是低着头：“不行，这个也不会。”
“你会。”边雨说，“你只要记得1155665就可以。”
说着，边雨侧着身子贴近方皓辰，从他手中接过手风琴左边。或许是这样侧着身子姿势让边雨不太好用力，方皓辰感觉边雨下意识是想扶着他后背做支撑，方皓辰后背下子就紧绷起来。可是，边雨手还没有碰到方皓辰，就收回去。
“来，试试。”边雨说。
方皓辰抿着嘴，点点头。
“这样拉风箱。”
方皓辰感觉边雨声音贴着他颅骨传过来，方皓辰想，是因为骨传导介质不同于空气传导吗？他总觉得这声音和他平时听到边雨声音很不同，更加低沉，更加温柔，也更加迷人心魂。
“分开时用手腕力量，合上时候用手掌力量，就像合上把扇子那样。”
边雨气息丝丝吐在方皓辰耳朵上，从他耳尖，路如电流般，痒到天灵盖。
方皓辰忍不住回头，可这样回头，他就看到边雨脸离他那样近，边雨好看五官就那样出现在他眼前，刚刚那股温热气息，就这样扑在他冰凉鼻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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