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皓辰抬起头:“Do是什?”
边雨惊讶地抬起眉毛,接着他忍不住笑:“嗯……”他想想,“在简谱上,Do就是‘1’,Re就是‘2’,Mi就是‘3’。”
方皓辰明白:“所以不同的数字可以发出不同的声音,组合在起就成音乐?”
边雨点点头:“这是种很浪漫的说法。”
“在琴键上,‘1’在这里。”边雨握着方皓辰的手,放在Do的键位上,“手腕抬起来,像握着个鸡蛋。”
“不是喜欢喝酒,是喜欢品酒。”边雨说,“每种酒的年份不同,产地不同,都会拥有不同的味道和口感,通过复杂的调制手法,又能诞生不同的混合酒。在看来,这更像种艺术。”
方皓辰听着边雨的讲解,又学着边雨的样子抿口。
“而且,”边雨继续说,“很喜欢品点酒之后欣赏些音乐,那种感觉会让放松精神。”
音乐……方皓辰想起他那时隔着墙壁偷听到的曲子:“你的琴弹得很好听,你的歌唱得也很好听。”
看,你那时果然是听懂。
。”
“……”边雨愣秒,道,“你啊……”而后无奈地摇摇头,又笑。
他似乎并不如从前那样生闷气,反倒像是自然而然地接受方皓辰这个样子。
边雨弯下腰,打开柜子,从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纸盒中,拿出两只精致的玻璃杯,将刚刚鼓弄半天的东西倒进玻璃杯中,又往里面放个青梅,递给方皓辰。
“试着调下酒,不知道味道如何。”边雨说。
“左手是贝斯区,中指放在Do的位置上。”
边雨猜他定不会比今天看到更多方皓辰
边雨顿顿,倏尔笑起来,不再追究方皓辰欺骗他的小谎言,反而是问:“想学吗?可以教你。”
方皓辰下意识要拒绝,可是没等这话说出口,边雨已经放下未喝完的酒,拿出他的手风琴走到方皓辰面前。
他捧着手风琴,站在方皓辰面前:“来呀,试试。”
方皓辰还在犹豫,边雨却已经将他拽起来,将手风琴背在方皓辰身上。
“右手放在Do的位置。”
方皓辰看着玻璃杯里金色的液体,就如同融化的琥珀般,好像边雨的眼睛。
边雨自己先喝口,嘀咕句“没有冰块果然不行”,又看方皓辰眼:“尝尝,你的那份没有酒精。”
“没有酒精算是喝酒吗?”
“怎不算?”边雨说,“你酒量太差,试试这种行不行,要是可以的话,以后们不就可以喝这个?”
以后?方皓辰挑挑眉毛,没说话,抿口杯里的酒,方皓辰咬下嘴唇:“你很喜欢喝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