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速不快,缓缓拿起和阮乔之间错位第颗珠子。
“不该自大地以为爱情无用,看不清自己心。”
“不该推开你,更不该在你付出腔真心时草草就应下,却根本没想过未来。”
“不该把冰冷规则强加给你,不该不尊重你。”
“最不应该伤害你。”
五年前秦濯就独掌大局,身上位者威严令人害怕。
五年,秦濯虽然沉默时候更多,但却没有变得阴郁,反而更有种褪去锋利后沉稳,让人很有安全感。
“秦濯,”阮乔站起来问他,“刚才在急诊门口,你是不是有话要跟说。”
“嗯。”秦濯喉结动下。
“你要说什,听着呢。”
阮乔看秦濯神色可怕,扯扯他袖子:“你可别怪秦医生,他也是不想你分神。”
秦濯抿抿嘴。
阮乔又说:“他到底是有多恨啊?”
问别人,也是在问自己。
就算杨杰觉得是自己害他家破流离,可在他认知里不是已经把自己弄瞎吗?
“好。”阮乔点点头,他已经不是什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性子,只是突然遭逢变故有些缓不过来。
因为还有另件让他震愕事,阮乔问:“你知道肇事司机是谁吗?”
秦濯眉头瞬间皱紧。
他之前以为这是起意外事故,但阮乔这问就说明很有可能是蓄意。
“是谁?”秦濯绷紧下颚。
颗颗珠子染着时光被串上,阮乔眼睛有点湿润,他问: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,,……”
——
“阮乔,很抱歉。”
秦濯这次没有犹豫,他声音很温柔也很坚定。
愧疚和追悔被摊撒在五年长线中,此刻说来情绪倒也并不算激动,倒像是颗串珠子匠人默默守着自己宝贝。
他眼睛依旧很好看,阮乔知道他在很认真地看着自己。
秦濯说:“不该在开始,就用钱和个茫然无助小朋友做交易。”
何至于此。
“他本就偏激,长时间被封闭在监狱中,更容易出现精神问题。”秦濯安慰说。
他神色已经恢复淡定,好像只要阮乔安全无事,其他都可以不计较。
阮乔看向秦濯。
如果说杨杰是被关在监狱里,那秦濯算不算也被关在黑色世界里。
阮乔闭下眼说:“医生把他从车里拉出来时看见,是杨杰。”
“他不是该在监狱吗?”秦濯声音冷得发冰,这刻阮乔真觉得秦濯是想送杨杰下地狱。
但不需要。
车头撞在树上严重变形,人伤得已经没法看,没多久医生就当场宣布死亡。
“他前段保外就医时越狱,秦医生直在找人调查,本来很快要抓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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