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他们关系,频繁见面会有什好处吗?
也许阮乔想报答,想关心,但对于秦濯来说却是残忍。
秦巍叹口气:
“嗯,”阮乔回神,“没事秦医生,只是解下,来之前就大概清楚。”
秦巍看阮乔几秒,略微放心说:“吓跳,还以为你想把角膜再给秦濯。”
如果放在几年前,阮乔很大概率会声嘶力竭着要求还回去,他不要背负这沉重爱,他受不起。
但现在他已经知道,爱是世间最好馈赠,不该成为负担。
即使他宁愿秦濯康复,但秦濯都没瞒住他,他又怎可能瞒住秦濯。
秦巍说完,两人都沉默会儿。
他们都知道今天在这儿见面是为什。
阮乔不知从何说起,只先问句最不需要问。
“叔叔,他眼睛……还可以治好吗?”
“小乔,在医学上没有绝对治好和治不好。”秦巍眼神黯淡,“只能说以现在技术水平很难,希望很小,但也不是绝对没有可能。”
阮乔昨天去找人其实是秦巍。
五年,秦医生办公室位置没有改变,他敲敲门进去。
“小乔?”正在看病历男人抬起头,推下眼镜,眼底满是诧异。
“秦医生好。”阮乔慢慢走过去,清淡笑中带着点苦涩,“好久不见,秦医生。”
秦巍问诊多年,对病人情绪都极为解,眼下阮乔出现在这里,又是这样神情,便已猜出个大概。
除非秦濯现在后悔愿意接受,不然他执意还回去只会两败俱伤。
阮乔摇摇头:“想问问您,有没有什机会可以让接触到秦濯。”
秦巍愣。
如果阮乔只是想见面,直接见就可以,不会这样问他。
既然这样问,那恐怕就不是只想见面这简单。
“所以他只剩下等待角膜捐献这条路吗?”
阮乔问完,心底漫上绝望。
他知道在现在医学伦理中,生命和健康面前,不按照权势排序,更讲究平等,甚至怜弱。
如果走正常程序,秦濯是很难排到,或者说还需要等很久。
“小乔?”秦巍叫声他。
“你……”秦巍疲惫地摘下眼镜,按按眉心,“你见过秦濯。”
“嗯,远远见,”阮乔点点头,“抱歉之前没有认出叔叔。”
现下细看,秦巍和秦濯轮廓其实是有些相似,只不过气质相别太大,又戴着眼镜,他之前才没有察觉。
别人应该也很难注意到,秦氏集团大公子竟然是个医生。
“知道你和嘉阳是好朋友,”秦巍脸上露出丝惭愧,“和他妈妈都忙,不常在家,嘉阳跟他小叔更亲近,没和你提过们也正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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