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濯:“忙,没看到。”
阮乔:“这样啊,那你现在在公司吗,我正去找你呢,有事,有大事!”
秦濯都习惯了阮乔动不动就来一件大事:“明天吧,今天我不在公司。”
“那你在哪
他敲敲阮乔一口也没吃的黄瓜片,人就嘚瑟起来:“我是小孩儿啊,你不老这么说吗,略略略。”
秦濯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,他已经习惯了麻木,麻木的人不会彻夜等不回家的人,也不会失望和难过。
他只是下意识
想知道小朋友现在在干什么。
拿起手机,上面有很多信息,都是一个人发的。
蒋曼云:“所以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懂艺术,反正总比你那个怎么扶也扶不起来的阿斗强。”
秦绍冷笑:“为什么扶不起来你不清楚吗?要不是答应了你们蒋家公司必须交给秦濯——”
“难道当年我就是自愿的?”蒋曼云声音突然拔高,“要是能选,我绝不会把他生出来!”
秦濯垂眸转身,没再听这场闹剧。
理智早就做出判断的事情,偏偏总会抱有期待,人类的感情果真是最愚蠢的东西。
秦濯没有管震动的手机,他在做一个决定。
也许他可以对任何事情果决,但父母是每个人和世界最初的联系,是一切感情的起始。
秦绍和蒋曼云已经不记得多久没回来了,秦濯最后还是一打方向盘去了香山。
别墅亮着灯,看来两人已经从酒局上回来。
秦濯刚迈进门厅,迎接他的就是一声巨响。
还没有看完,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。
“秦濯。”
不知道从哪天开始,小家伙开始喜欢没大没小叫他名字,有开心的,搞怪的,撒娇的,炸毛的……今天听起来这声有点委屈。
“嗯。”秦濯问,“怎么了?”
“你都不回我信息。”阮乔说。
他又回到车上,准备开到没油为止。
他喜欢机械,喜欢计算机,喜欢一切可以精准判断有回应的东西。
油一点点耗尽,秦濯看了眼最后停下的地方——T大小西门。
外卖小哥把置物架放得满满当当,门口不时几个学生进出,晚上九十点,正是三三两两出来找夜宵的时候。
秦濯想起上次跟阮乔一起吃饭的时候,小家伙一板一眼说:“你怎么这么大了还挑食啊。”
“啪!”
花瓶碎裂的残片溅到脚边,正在激烈争吵的人谁都没发现这个屋檐下已经多了一个人。
秦绍:“你这个泼妇,秦濯有今天这样就是随了你,跟你一样刁蛮任性。”
蒋曼云:“是吗,我自己生的儿子明明优雅得体,秦濯都是被你带坏的!一身唯我独尊的兵痞气,哪继承我一点好?”
秦绍:“你的儿子优雅得体?一个跳舞的也不嫌丢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