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则鸣在家休息,他就用“偷”来钥匙自由出入,两个人挤在间书房里,沈则鸣备课批作业,他坐旁边安静地看书,晚上倒是肯规规矩矩回家睡觉。
如果沈则鸣去学校上课,他就拿上本听课记录本,坐在教室最后排装模作样地听课。
起先不管学生还是老师都觉得新奇,但时间长、次数多,大家就已经见怪不怪,好些老师甚至会挺随意地冲他打招呼:“又来陪沈老师上课啊。”
祁景琛微笑着点点头,再多便不说。
久而久之,全校都知道这学期新来心理老师祁医生是高二年级沈老师小尾巴。
,过会儿,出声道:“别多想,只是这里不适合继续罢。”
“这儿不合适?”祁景琛很会抓他话里漏洞,明明神情还是那样委屈,声音听起来却无端有种狡黠雀跃,“您意思是换个地方就行?”
沈则鸣时哑然,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这大个坑,不过气势终归不能输。
他朝祁景琛勾勾手指,待祁景琛走到他面前站定,嘴角挑起抹轻薄笑,垫脚凑近祁景琛耳边,低声道:“看你表现。”
低缓声音散在猎猎作响风声里,话音未落,有些变形防盗门就被不轻不重地阖上,祁景琛抬眸,盯住沈则鸣背影眼神颇为意味深长。
最近不知打哪儿传出祁医生是同性恋传言,整天黏着沈老师不放是在追人呢。又有不靠谱八卦说沈老师和祁医生其实早在起,两人好得跟什似,黏黏糊糊,简直比新婚夫妻还要腻歪。
“沈老师觉得呢?”祁景琛放松地靠着椅背,关掉中校园贴吧,揶揄地看向埋头批试卷沈则鸣。
这天是周六,但
H市正式入冬只在倏忽之间,十二月尾巴,转眼期末就来临,学校开始给各年级下发教学任务指标,要求依据学生学习情况制定周密复习计划。
高二年级本来就缺生物老师,加上前几天又有个女老师请产假,整个高二便只剩下学科组长和沈则鸣两个生物老师。
尽管组长体谅他大病初愈不易过分劳累,把大部分任务都揽过去,但沈则鸣还是忙得脚不沾地,经常在办公室批卷子备课到晚上十点多还不回家。
至于祁景琛——他好像格外清闲,每天早上七点半准时蹲守在沈则鸣家门口,等沈则鸣出门,起去相熟早点铺子买早餐,再和沈则鸣道进学校,不过他到学校不是去上课。
备考期末特殊时期,学校美名其曰专心学习,停掉所有“不正经”课程,其中就包括祁景琛教授心理健康课。他不用上课,又不去医院上班,生活重心似乎全围着沈则鸣个人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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