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公司意思,其实算不上什正儿八经嘉宾,只是个露脸几分钟镶边位置,但因为这档综艺国民度向很高,即便只有几分钟露脸时间,也有大把人抢着上。
夏安远没什意见,给钱就行,他也不怕喝酒,只是比左右人说起奉承话来,他功力就相形见绌。饭吃完,大家都还没尽兴,组局人定KTV包厢,转场子,中途又加入批人,夏安远坐在角落,看到人群里有张晃而过脸,他见过——竟然是柯文。
后来夏安远又去找过纪驰几次,得到回复无例外是纪总不在,纪总出差。想是得吩咐,赵钦也没回过他消息。
他只能守在停车场门口等着想要拦车,可不知道纪驰是换车还是真不在公司,夏安远再没等到次。
他不是没回家去看过——他其实早在心里把那套房子当作家。有天失眠到半夜,他从床上爬起来,胡乱裹件衣服到家楼下,去找纪驰车,可车库空空,没有辆停在那里。
他始终不知道家门密码,也没有拿钥匙,进不去,明知道家里头空无人,他还是在楼底下望着黑漆漆窗户,站就是大半夜。
想要把自己亲手摔碎镜子粘贴起来,何其难。
有时候他会想,看吧,果然他和纪驰就是两个世界人,中间隔着长河,隔着天堑,只要是纪驰不愿意见他,他用尽任何办法也没法跟他见上面,遑论说上话。但这能怪纪驰吗,只能怪他自己。伤会愈合,会结痂,碰它按它会不再痛,但疤痕直都在,辈子也没办法完好如初。他身体有那多经年伤疤,他明白纪驰,没人能在次又次受伤后还会向前科累累伤人者张开怀抱。他明白,是他弄丢自己心爱,是他自作自受。
夏安远精神状态越来越割裂,白天活过来,晚上死过去,他甚至开始对药心理性上瘾。
进账钱多起来,按理说这是好事,可旦想到他现在所做这切其实早可以去做,他整个人都要被无尽悔意淹没。他常这想,也仍然常想去死,有时候觉得做这切根本毫无意义,做什也弥补不纪驰,只是某种自感动。他遍又遍陷入痛苦循环,最痛苦最承受不住时候他没办法,他只能不停吃药,因为吃药这切想法就会奇迹般地消失,脑子里只剩下纪驰,只剩下那天纪驰在街对面明知自己所在却避而不见侧脸,中间是雪覆盖马路,没被车碾过,冰冷,洁白。
好像跨过它就能站到纪驰面前,只要跨过它就好。
下午提前结束工作,夏安远看看时间,正着急往外走,忽然被通知要去个饭局争取个综艺嘉宾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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