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金贵打着拍子,蹩脚粤语几乎唱不出歌词本来模样,但夏安远却知道那歌词,熟悉那旋律。他勉强勾勾嘴角,盯着刘金贵震动手机:“刘哥,你音乐品味挺特别啊。”
“还是安远懂!侯军简直点艺术细胞也没有。”他又跟着手机里女声哼哼两句,把歌名点开给夏安远看,“们
“好啊。”许是没怎做过饭桌上主人公,侯军今天格外容易害羞似,“但不用你去买,待会儿找你要,你不许不给。”
没等夏安远应声,刘金贵抱着件啤酒“乓”声砸到地上:“他奶奶,好说歹说才给打折,他这啤酒比超市贵两倍!”
烧烤早上好,就等着酒。夏安远从纸箱里拿几瓶出来,都是冰镇过,叫人看着就觉得心里痛快:“做生意,不都是这样。咱们先干杯?小兔崽子离长大成人又近步。”
侯军豪迈地咬开瓶盖,给三个杯子都倒上,颇有气壮山河架势:“你才小兔崽子,你全家都小兔崽子。早他妈成年人好。”
酒是个挺好东西,虽然对夏安远来说,啤酒跟白水没什太大区别,但酒精香味和几个朋友起拼酒氛围让他思维逐渐放松下来,边喝着酒,边听着刘金贵跟侯军扯东扯西,这种闲适时光在夏安远二十七年人生里面十分少有。
们辈子。”
背上像有经年不肯痊愈藤条印,跳跳地在夏丽哭诉声里刺着他。
夏安远闭闭眼,低下头,默默地将眼镜戴回去。
回到宿舍,那群喧闹不停工友竟然早早就散场。
侯军见夏安远终于回来,迫不及待跳下床:“走走走,就等你。”
他微微眯眯眼睛,像只暂时找到居所流浪猫,边舒服地闭目养神,边又竖着耳朵不放过周遭任何动静。
“刘叔,你又听这些老掉牙歌。”
“你懂什,小烧烤吃着,小酒喝着,小风吹着,还得小歌听着才带劲。”
刘金贵手机破喇叭在简易方桌上鸣震不停,掺杂不少杂音,夏安远好半天才听出他放是什歌,缓缓坐直身体。
“情难自控,知身负有重;沉溺恩宠,原来幻境已早空……”
“怎?刘哥呢?”
“去镇上先订位置去,那家店生意好,不早点去排队还吃不成。”
夏安远被他推着往外走:“他赢钱请客吃饭啊?”
“请。”侯军埋着头,嘟囔着,“不早跟你说吗,这个月过生日请你俩喝酒。”
夏安远是真不记得,坐在烧烤摊前才想起,上个月请他俩在食堂吃晚饭时侯军好像是说过这件事,他有点不好意思:“礼物定给你补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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