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小时候后,江回的两瓶针水全部输完,阮北川按了床头的呼叫铃。
女校医脚步匆忙地推门进来给江回拔了针,交代阮北川按一会儿止血。
阮北川点头应下,坐在床边握着江回的手,拇指轻轻用力摁住了止血棉。
江回的手腕很细,掌骨很薄,指节不似普通男生那般粗大,手指瘦长纤柔,白嫩水灵,用纤纤玉手形容也不为过。
只是手背上有一个丑陋的圆形疤痕,像是烟头烫伤。
[川A]:?
陈桥秒回两条语音过来。
“笑死了,峋哥不知道抽什么疯,一休息就跟陈教官说肚子疼要去校医院看病,陈教官说让他装像点,现在这样强壮如牛的,一拳能打死一个教官的样子是想骗谁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现在峋哥不闹了,黑着脸坐在陈教官旁边,陈教官跟他说话,峋哥特高冷,就知道嗯嗯嗯,气得像个河豚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阮北川想象了下纪峋气成河豚的样子,发现还真是无法想象。
好,方便的话等他醒了,你带他去吃点东西,老师走啦!”
待阮北川点头应下,朱莉莉就攥着手机火急火燎地走了。
校医院的急诊病房挺大,一共摆了十张病床,江回躺在最外头,紧挨着门。
阮北川把门关上,拖了张椅子坐在江回床边,掏出手机玩消消乐打发时间。
大概是中场休息,他刚玩了两局消消乐,陈桥就开始对他进行消息轰炸。
阮北川盯着江回的手看了两秒,没由来地想到了纪峋骨节分明的“漫画手”。
如果
正准备让陈桥偷拍下纪峋生气的样子发过来,陈桥就匆忙发消息过来说休息结束要训练了。
阮北川有些遗憾地回了个拜拜的表情包过去,思考两秒,又点开了陈桥发来的照片。
画面中一碧如洗的晴空下,纪峋和陈教官站在田径场中央,纪峋肩背微弓,俊脸面无表情,眼皮耷拉着,整个人透出一种生无可恋的气息。而矮他一大截的陈教官则满脸,bao躁,两只手都抓着纪峋的袖子,眼睛瞪得老大,张着嘴在奋力嘶吼什么。
阮北川闷笑两声,打开微信搜一搜,输入“军训装病技巧”,粗略浏览后,精心挑选了一篇阅读量十万加的推文转发给纪峋。
[川A]:《震惊!军训装病我这样做,竟让教官当场落泪》
[门前大桥下]:啥时候回来,你儿子我快被晒死了!
[门前大桥下]:不厚道!我们不是有难同当的好父子了!
[门前大桥下]:那兄弟还好吗?你说他怎么不倒在我怀里?我也想休息!!!
[门前大桥下]:[图片]
忽略前面三句垃圾话,阮北川点开图片,放大一看,是陈教官揪着纪峋的衣服抓狂的奇怪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