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在说那不是,那不是,那是收藏室,里面是沈宣墨的酒,那里不吸烟,沈宅里没有人吸烟,因为屋子的主人是位病人,那不是吸烟室,沈宅怎么会需要吸烟室,屋子的主人会邀请的客人,没有哪一位是会忍不住烟瘾的,怎么能这样,毫不留情,毫不考虑屋子的主人,只在乎游人呢,这样就像,像屋子的主人,已经……
“先生,是这样吗?”工人问。迟迟得不到回答,工人低头看,邬百灵又在走神,真是位爱做梦的男人!工人奇怪地想道,决定不询问了,就这样安吧。
谁知工人站在梯子上伸直手锤钉子,一个不稳指示牌掉了下去,正好冲着走神中的邬百灵。工人大喊先生小心,邬百灵回神的速度不及指示牌掉落的速度,往他脑袋上砸了个正着。邬百灵没出血,不过也晕了一会儿。
晕的时候他做梦了,本来他就做了一天的白日梦,这时候闭上眼,做梦也正常。只是他没有想到他梦到的会是这一个画面。
十几年前某个不起眼的夜晚,他和沈宣墨没有接过吻,没有上个床,他只是沈宣墨的模特,他们约在一处公园旁边的咖啡馆见面。那时邬百灵不爱喝咖啡,点的是一杯热可可,他在想要不要给沈宣墨也点一杯,他又想哼,凭什么给他点,哼,他上次没给我点,哼,发消息没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。
邬百灵特意选了一个窗边的位置,路人走过都能够透过玻璃看到他。他拿起一本平时他绝不会翻的艺术史看,刻意左面朝外,叫那些偷偷看他的人能看到书的左边封面。等背着画架的沈宣墨到他旁边坐下,所有人都会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。
在他精心谋划的氛围里,唯一不完美的就是他会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时间,张望一下四周。他实在太期待与沈宣墨的见面,以至于,bao露了自己的心意,而这份心意只能被路人看到,那个迟到的家伙可接收不到。
邬百灵第十五次抬头,依旧没有看见某个欠揍的身影。正当他准备埋下头重新读那些个他并不了解的“主义”时,他无比清晰地捕捉到了一个人,那是借钱给父亲的高利贷,之所以对那个人记忆深刻,是因为上星期他上门讨债时,在房间门后偷看的邬百灵听见了,父亲谄媚地说您看看还有没有看得上的,我那不输女人的儿子您看怎么样?
于是邬百灵“啪”的一下合上艺术史,猛地站起,逃也似的离开了咖啡馆,只留下一杯喝了一半的热可可。
他在公园里找藏身的地方,满脑子都是不能被发现,不能被发现。他往树多的地方跑去,深处,更深处,在树林尽头他突然被绊倒了,那里有一道水沟,左右都是乔木。他想道,就是这里了,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