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宣墨好好地看着他,笑了,说:“我就说我可以。”
下午,沈宣墨约的策展人方方来了,男的,戴贝雷帽,头发到下颌边,穿黑色西装外套配短裤,亮面皮鞋搭中筒袜。他们聊了聊,聊到经营模式的时候,方方问准备和哪几个牌子联名,沈宣墨说还得联名?方方就问不联名那你找好做周边的厂家了吗?沈宣墨说干啥非要整那么麻烦。
方方说你不盈利吗?沈宣墨说盈啊,我门票收可贵了。方方说门票对展览馆来说是杯水车薪,刨去维持正常经营的费用,给员工发工资可能都不够。想要多少赚点,可不能少了商业活动。你的场地值钱,没事做点外联活动吧,租给大牌办沙龙会等等。最
被摸出来,因为抽搐,拿住药瓶的手放开了,他的思维停滞了一瞬,而后立刻反应过来,用手去抓,第一下没抓住,抓了第二下,还是没抓住,第三下他用双手同时去抓,抓住了,抓住的那一秒他两只手臂猛地伸直,他的腿更往外移了一步。
他不敢松懈地打开药瓶,因为呈倒吊状态,他一打开,药片就哗啦啦掉下去,他没去想怎么拿药瓶才不会撒,直白地用手堵住了瓶口,让药片落到他手上,然后把药瓶扔了,手指挑出他每次该吃的两片的量,放进嘴里生生咽下去。
药片的效果从身体深处传导出来,他渐渐平静。即便这样要爬回去依然也要费不小的工夫,何况因为长久卧病他的身体十分虚弱,光是卷腹竖起上半身就让他花了十成十的力。他用牙齿咬住嘴唇,用力的时候连面部五官也紧紧皱起,终于他的手成功抓住了窗沿。
他停下来,喘着气休息片刻,随即再次发力,试图将身体带起来,但他耗光了力气,他的上半身也一动不动。随着时间流逝他的体力在渐渐流失,幻觉中他的生命也一并随之逝去。不,想想邬百灵,他就在那里,打理着画,等着我!
沈宣墨再一次用力,他这一次吼叫出了声,缓缓的他的身体在向上移动,他一口气用完了,就再吼叫一声,身子便继续移动。
当他的胸口贴近墙壁时,他一秒也没有迟疑,一只手勾住了窗沿,几乎一瞬间就翻身回到了二楼房间里。他飞速地关上窗户并锁好,连窗帘也拉上,然后惊魂未定呆愣在原地。
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停滞了。我刚刚差点死了,因为癫痫而导致的意外。沈宣墨沉浸在这个想法中,难以抽出身来。
这时,他的闹钟响了,他回过神,走过去,拿起手机,看见他给闹钟定的名称叫“去见邬百灵”。
他打开二楼的门,进电梯,到一楼电梯打开,邬百灵等在那里。
邬百灵从上到下观察他,然后“哼”了一声,说:“挺牛的嘛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