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点钟天上有朵云遮住太阳,天就下子黑,这天再也没亮起来过。朵云从太阳边飘过大约需要十分钟,都夷斯从白天到黑夜过渡大约也只需要这多时间。在连名字也不知道小岛上邬百灵独自走着,寻找过夜地方。没有树林遮挡空旷地带他已经走遍,剩余体力、耐心与强撑起理性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漫无边际探索,他只能去寻找确定东西,比如上黑车前他看见八成是旅馆小房子。可如果要去那里,就意味着他要在黑夜里徒步走到本来需要坐车才能到达地方,同时更意味着他很有可能再度碰上那个疑似猥亵过他人。
噢,他出门时为什不揣把刀呢?
噢,他很久没过过出门需要揣把刀日子。
用手机屏幕光照照树林,只能得到前方三十厘米能见度,且让他自己更显眼。看看手机电量,邬百灵咬咬牙,打开手电筒功能,走步两步,然后变成跑。
在电量只余百分之十时候,他终于看见那座亮着暖黄色灯光房子,不禁鼻头酸,身体也累。他脚步慢下来,这时,有电话打来,接通后他听见沈宣墨声音,沈宣墨在对他道歉。他张嘴刚用哭腔喊句“沈宣墨”,手机卡下,他说完他在哪、多
个半小时,他分钟也没有走神,注意着任何风吹草动,直到眼前出现戒毒所样貌建筑,他才缓口气。
男人用手比个数,邬百灵丢下比那个数更大整钱,逃也似开车门。下车时有瞬间他感觉自己腿抽筋,胯间也麻,也许是在车上坐久,可是他直觉没那简单。大腿根像被人箍住,下体感觉不真切,现在回忆起来,似乎除麻,还有点热……
他干呕下,飞快地跑。
没人知道他是不是真被猥亵,有可能他回忆是添油加醋,就算是真,也无济于事,司机已开着车扬长而去,他个三十好几大男人,去报案说自己被黑车司机舔下,在都夷斯这种国度也不会有人重视,甚至最后得到处罚会是坐黑车他。
他只好强忍着进戒毒所申请探视,却被告知强制戒毒人员只有直系亲属才能探视。邬百灵脸呆样,像是丧失灵魂般站在那里,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几次,看见他还在那里,就用拖拖拉拉声音说:“你填写材料吧。”
邬百灵问:“填写就可以吗?”
工作人员说:“嗯……等流程走完,你明天来吧,今天晚,探视时间都过。”
邬百灵说:“岛上有住地方吗?”
“有。”
邬百灵刚要开口问在哪,想想又算,因为工作人员开始和旁边人攀谈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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