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圣鸣说:“我做新闻事常常遇到一种情况,根据已有线索,我们能得出一个板上钉钉的结论,任何
,还有华人里很出名的“新闻圣嘴”,南圣鸣。他还在读大学的时候,几乎每一个新闻系学生都是南圣鸣的wannabe,当然也包括邬百灵。南圣鸣报道过震惊世界的丑闻,也记录了很多平民生活的真实细节,他让这个时代的新闻人在说出“新闻理想”一词时不再显得可笑。
“您好。”邬百灵内心忐忑地与南圣鸣打招呼,“久仰您的大名了。”
南圣鸣有些惊讶:“沈先生的助理?”
邬百灵担心自己现在的姿态有些低了,显得不符合沈宣墨助理的身份,便说:“叫我邬百灵就好,您是我学生时代最崇拜的人,原谅我以个人身份,而非沈先生的助理,来和您打招呼。”
南圣鸣便明白这也是位学新闻出身的,现在从事毫不相关的工作,这不足为奇,毕竟新闻学和新闻是两样东西,新闻理想和理想也是两样东西。只是邬百灵的眼神过于亮了,毕业十年,不管踏没踏进新闻界,实在很少有人在提起新闻时,眼睛还能和他一样亮,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,这个人真心热爱新闻到了愿意献身的地步,但又从未涉足过新闻界。
南圣鸣就给这位从未真正了解过新闻界的同仁说起了自己的故事,初入行是怎么样的,那起震惊世界的丑闻是怎么发现苗头,又怎么揭发的,现在他是怎么发展成更喜欢记录平民百姓,而非政事要闻的。他问起邬百灵为什么没进新闻界,邬百灵说卖新闻还不了债,打着哈哈过去了,但南圣鸣眼神了然,邬百灵也明白了。
“您已经认出我了吧?”邬百灵说,“您不报道文娱新闻,但十年前的事件,全世界没有人不知道。您抓线索是出了名的,不管多久之前的线索,您都能联想到对应事件,把它们串联在一起。”
“美大性丑闻事件唯一一张清晰照片的主人公,美大文学与新闻学院邬某,事件发生后失踪,”南圣鸣说,“又为了什么和沈先生重归于好?”
“……”邬百灵却没有反驳重归于好这个词,“干这活能还上我一辈子也还不完的债,但我又觉得我欠了十年前的我一笔债,一债完,一债起,债债相克,只生不灭。我注定只能还一笔了,但我分不清还哪笔,我心里更轻松。”
“那我就倚老卖老,给你说说我这辈子怎么活的。”南圣鸣说,“要我说,我们得警惕人生里结论性的东西。人们也经常问我,为什么不报道社会阴暗面了,为什么现在只报道民生,是不是意识到哪种新闻对社会更有利,是不是在倡导以后新闻界的发展要更以人为本,但其实我自己并不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