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捷苦笑了下,没有回答,干了杯中的酒,喉舌间的苦涩与情绪一一映照,扪心自问有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,截止目前,丁捷没法答复自己。
他承受不了失去邴辰,但他也不能忍受平庸的人生
第二天早上,邴辰的手是被生生疼醒的。
整夜的梦里都被不想见的人纠缠,一拳拳停不住的打向丁捷,直到挥动的“残疾手”砸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,他才以一声嘶吼挣脱于梦境。
握着手腕轻轻活动了半天,确定伤口没有出血的迹象,邴辰倚靠着床头,发了好一会儿的呆。
曾蓤笑了笑,丁捷这话他倒是不反对,毕竟婚礼当天,几乎所有的宾客,都在赞许丁捷的颜值。因为丁捷这张脸,婚礼上面子这块儿,她赚的盆满钵满。
“后来就没了,心思都放他一个人身上,专一的我自己都惊讶!”丁捷叹了口气,消沉的念叨着,大概是酒精在作祟,此刻他特别想抓着邴辰的手,或者是听听对方的声音。
空虚包裹着孤寂,渐行渐远的结局刺痛他的心肺,颤抖着想抓住心心念念的人,偏偏那人比任何时候都决绝。
落下的拳头里裹挟着邴辰的愤怒与怪罪,让丁捷捉摸不透的是,这情绪的源头到底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站在一旁的电视台主持人。
“既然这样,那当初,干嘛答应陪我演这一出呢?”曾蓤边说唇角边扬起一抹苦笑,嘲笑的意味甚浓,不知道是对自己、对丁捷、还是对生活。
自打丁捷结婚以来,他已经挂彩好几次了。
想到这里不禁嗤笑一声,瞧不起自己这没本事、没出息的德行,空出的床位每天都会撕扯几次邴辰的神经,所谓的忽视疗法完全就是鬼扯,在自己眼睛没瞎、脑子没傻的前提下,这就是明晃晃糊弄人的假把式!
胡乱的揉了一把脸,猛劲的甩甩头,邴辰仰头看着天花板,觉得日子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了。伟大的哲人曾经说过,告别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,就是开启另一段恋情。
当然,这个对于邴辰而言,比较难,毕竟他这个人,冷肃、慢热、眼光又刁钻!
伟大的哲人还说过,如果上一条实在办不
“干嘛答应?”丁捷轻声重复着曾蓤的问题,荡起的酒水被时光上了弦,走马灯般诉说着一桩桩、一件件深埋在心底的隔阂。
大概是自己昏了头,也想看看这极端的方式,会怎样引领故事的走向吧?
生活的碎片割伤了情绪的本质,细小的裂痕总被冠以爱之名被无限放大,骄傲的人总是更执迷于被偏爱,遗憾的是,因看不得一丝丝偏袒,而任性的挥霍无度,直至满盘皆输。
“我大概是,太想赢了”
“嗯?”曾蓤蹙了蹙眉,没搞懂丁捷这话是个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