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逸对气味非常敏感,入内便嗅到股血腥味。他脸色变,起初以为林霰吐血,等到床边才发现,那血味是从林霰手上传来。
林霰紧皱着眉,面色惨白片,他没完全失去意识,半敛着眼睛,模糊中感到有人在接近,微弱地动动嘴唇。
谢逸俯下身去,后脑勺突突地震。
林霰手保持着用力攥着锦囊姿势,骨肉僵硬像是冻上样。此刻,林霰手掌片血红,潮湿温热液体顺着拳头缝隙流淌出来。他被锦囊里锋利东西扎伤手,血透过布料渗进去,弄到处都是。
这不是第次,林霰每次寒毒发作都这样,弄手上都是伤
符尘通红着眼睛顿在那里。
谢逸看过去,往前走步:“符尘,你……”
符尘猛地往后退,嘴唇咬通红,像头受伤小兽。
满地残片犹如符尘现在心情,他句话都说不出来,谢逸伸手要来拉他,符尘敏捷闪开,转身就跑,很快便不见踪影。
符尧长叹口气:“符尘这孩子是楼主手养大,跟他最亲近,每次谈及这个便要躲起来哭通。”
霰寒毒发作,魂都快飞,鞋还没穿好便急忙忙往出跑。
谢逸给他扥住,也急:“药箱!”
符尧站住定定神,折回去将药箱背好,他心不断下沉。作为最解林霰病情人,符尧比谁都清楚林霰身体已经无法经受住寒毒摧残。
这毒要命,发作次就折次寿,林霰如今情况,哪里还有命折腾?这寒毒简直就是林霰催命符。
“你跟说实话。”谢逸这些日子也看在眼里,多少有些心理准备,“楼主病究竟怎样?”
符尘幼时便没爹娘,林霰整日将他带在身边,如兄如父,将小孩养得很单纯。
谢逸背起手:“让他静静吧,们先去看楼主。”
符尧点点头。
二人来到房间,暗卫规矩守在门口,见他们来便先行退下。
屋内敞亮,药味不似前些日子那浓郁。
这些时日符尧为林霰病操不少心,人都憔悴,他师承南疆虫谷,医术在大历算是叫上号,可林霰底子早就毁,这多年直是用药吊着命,没有火蛇草,无论多厉害大夫,无论给林霰吃多少药,无论来多少个霍松声让他开心,病治不就是治不。
符尧在林霰面前从不说这些,林霰病就是要宽心,但不说不代表林霰好,相反,他病直在恶化。
谢逸观察着符尧反应,心下然,他艰涩道:“还有多久?”
符尧整理着药箱背带,说:“目前状况,不知道能不能挨过今年冬天。”
他话音刚落,门外忽然传来杯盏落地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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