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霍松声绑着林霰不让走,他早上便要随杨钦一道去营地的。
林霰点点头:“劳烦大人稍等片刻,我回屋换件衣服。”
林霰换上深色官服,将头发全部束起,戴好发冠,如玉般的面庞瞧起来有几分威赫。
霍松声目不转睛盯着人看,他这几天一有机会就这会这样看林霰,看他的骨相和身形。
霍松声将氅衣搭在林霰肩上,笑着说:“病秧子,我发觉你穿翰林官服还挺好看的。”
听见声音,林霰动了一下,速速将锦囊收了起来。
“你干嘛呢?”霍松声几步走到跟前,“大冷天屋里不待,坐外面吹风?”
林霰愣了愣,说道:“我睡醒了,出来喂鸟。”
“喂鸟喂鸟,这么喜欢鸟,我送你一只行不行。”
霍松声的脾气发的莫名,林霰却也不怵,顺着毛往下撸,点头说:“好的,我想养一只八哥。”
声的手从身上拿开,展开被子将人盖住。
大将军睡觉很老实,睡着倒不显凶了,看起来反而有点无辜。
林霰缓缓转了个身,黑暗中目光不错的盯着霍松声的睡颜。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,他忽然伸出手,点了下霍松声的鼻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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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松声睡醒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后。
林霰十分客气:“将军谬赞。”
俩人一道出了门,陈泰平安排了车马侯在府外,带他们去岷州城狱司。
因为战事,岷州街道上许多店面都关着门,早前战胜的消息传来,才不过半日,隐隐就有回春之景。
这些年霍松声见过太多战争了,漠北的子民常年忍受战乱,夜不出户,许多年不见繁荣。如今他看着正重新焕发新机的海滨之城,不禁也感慨起来:“百姓的生命力真顽强,月前我刚到岷州还是一派死寂。”
林霰挑开窗纱一角,向外看去:“百姓是国之根本,不要小瞧这些微小力量,他们能兴国,亦
这是前天连猫都不想养的人,为了哄人什么话都讲的出来。
霍松声被八哥玩弄的血泪史还没有释怀,忍不住皱眉:“八哥有什么好养的,养黄鹂多好,还能给你唱小曲儿。”
“嗯,也行。”
霍松声满意一点,脾气也下去不少。
他刚要拽人回屋,那边陈泰平匆匆来找林霰,说杨大人已经将活捉的海寇全部带了回来,就押在狱司,问林霰可要去看看。
他还没睁眼,手先往前一摸,扑了个空。
霍松声掀了被子爬起来,不仅床上是空的,房里也是空的。
大将军的起床气这么多年不但没缓解,反而愈发收不住。
霍松声抓了外衣,边穿边往外走,气势汹汹的像是要去找人算账。
结果门一推,冷清清的院落中,林霰独坐石桌,手里捏着一枚锦囊,正对着那东西发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