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松声记得,那天在街头,这位李姓女子正是因为失贞被众人围堵。
大历朝*员林林总总加起来怎也得好几万人,霍松声常年待在漠北,特别是地方官,并不能认全。他觉得这个名字有些陌生,看向樊熹:“燕康?”
樊熹看向霍松声:“调来遂州后,燕康便去长陵,首辅大人亲点内阁大臣新员。”
霍松声应声:“你接着说。”
李暮锦说道:“父亲李同光是遂州城防司教头,去年父亲退离城防司,临走前,邀请同僚来家中做客,前任遂州知府燕康前来赴宴亦在其列。”
“怎回事?你怎回长陵?”
樊熹这个时候到达长陵,表明霍松声刚走没多久,他便带着女子返回。
“兹事体大,樊熹不敢自己做主。”樊熹说,“这名女子有冤情要陈,还请三哥听其言。”
霍松声看向女子。
那姑娘接受到霍松声注视,扑通声跪下来。
阁王寺位于城郊座荒山之上,位置偏僻不好找,知道人很少。
寺中僧侣不多,寥寥几人,唯香火是霍松声供。
当年靖北军被告谋逆,皇上怒之下命人掘戚家父子衣冠冢,此后也不允许有人为戚氏立碑。
霍松声便在阁王寺中请三盏长明灯,告慰先灵。
他有三年没来,长明灯日夜有僧人看护,虽然烧不旺,却也没有止息。
“那日酒过三巡,母亲吩咐去备茶。及至中途,茶室门突然被人撞开,燕康将茶室当作茅房,走错地方。给他指条路,临走前他问,今年几岁,可许人家。虽觉得奇怪,但也回答。”
前任遂州知府燕康快五十岁,家中儿女,凑足个好字。他在任期间办成过件大事儿——与遂
“将军在上受小女子拜!”
哪有话还没说就先开始拜人,霍松声拉她起来:“你有话说就是,若有力相助,定当竭尽所能。”
樊熹搬个凳子让她坐下,说道:“你便将那日对说,原原本本说给霍将军听,将军自有定夺。”
女子点点头,串泪珠随着动作滴落下来。
“小女李暮锦,长陵人,十三岁随父定居遂州。”李暮锦杏似双眸中生出深深恨意,“小女要状告前遂州知府燕康,掳掠民女,逼良为娼!”
霍松声入寺后先去给长明灯添油火,又恭恭敬敬地祭拜番,随后才由僧人领入厢房。
房中股檀香浓郁,樊熹戴着斗笠立在窗前,听见脚步声赶忙打开房门。
“三哥!”
霍松声进来关好门,发现侧软榻之上还坐个女子。
那女子很是面熟,他骤然想起,是那日在遂州街头被春信和樊熹解围那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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