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急诊室外守到大半夜，直到妈妈被安排进病房输液，他才打起精神跟着走
进去。
妈妈已经醒，看见他进来还朝他笑
下，不像以往对着他总是凶巴巴
，这次笑容很像她年轻时候，很温柔，充满爱意。
“亭亭。”她唤声。
陆怀亭浑身颤，走到她身边，护士离开时候关病房灯，病房里窗帘只拉到半，窗外路灯照进明亮灯光，映得陆文秀脸色青白。
他应声，望着自己妈妈，鼻子泛起酸意。
只好放下小狗，从随身带钱包里摸出把钥匙开门，将东西先放进去，弯腰拎起小狗，嘴里喊声“妈——！”。
厨房里有抽油烟机声音，他以为是没听见，又喊声，“妈——
回来啦——！”
他边将买来蔬菜水果放进冰箱，边说道：“最近养只小狗，今天特地带来给你看看，花花也来，小猫今天还挺乖呢。”
他将小猫和小狗放出来，“妈，买葡萄，你要吃吗？去洗些出来好。”他起身去拿水果盘，要去洗葡萄，刚刚走进厨房，手里水果盘就砰地掉在地上。
“妈？”他看见妈妈躺在地上，锅里还有烧焦菜在滋啦作响，连忙冲过去将火关掉，蹲下去查看妈妈状况。
应是并不想去拿，或许是因为公交车上小朋友说话，他蜷缩在沙发里给母亲发消息。
［妈妈，想吃麻辣香锅。］
［那你早点回家呗，妈给你做。］消息很快就回过来。
［好。］
他等余琛回消息总是要很久，很久可能才只有句“嗯”之类语气词，他太久没有得到过这种被爱护着感觉。
陆文秀笑着感慨句：“好快呀，儿子都这
大，你陈阿姨总说孩子长起来跟草似
他轻声呼喊两声，不敢随意搬动，立马打完120才大声起来，他怕再不喊回妈妈，妈妈就不要他。
他声声喊着，眼泪掉下来时候他突然痛恨起自己。
他什都不知道，什都不明白。
就像，他总是想不到妈妈为他做什。
他只考虑他自己有多可怜。
他握着手机，看着和妈妈聊天对话，眼泪突然涌出来。
下午洗澡，给自己敷很久眼睛，他才带着猫狗出门，想着是时候买辆便宜点代步车，以后找工作也方便点。
买些杂七杂八蔬菜水果，他背着猫包，左手拎着东西，右手提着狗包，两个小家伙在包里呼噜呼噜对着哈气。
陆怀亭上楼梯，轻轻喘口气，实在没手掏钥匙，只能贴着门用额头轻轻敲门。
以为妈妈很快就会来开门，他等会儿，还是没有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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