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铿锵作响”。他们先是全副武装,接着冲上战场,跳下战车,和对手互骂通,撂倒数名战将,把敌人赶得遑遑奔逃,然后自己受挫负伤,举手求告神佑,重新获得勇气和力量,继续战斗,阵杀敌方犹首。接着,两军围着尸体展开恶战,伤亡惨重,凭借神助佑,从枪林箭雨下救出阵亡将领和伴友。《伊利亚特》中描述五次这样“壮举”(aristeiai),用类似模式,虽然在某些单项上略有出入。大段复述(如2-11-15,23-33,60-70,9-123-57,354-99等)有助于减轻诗人劳动强度,加长史诗篇幅,深化听众对某些内容印象。
程式化用语形成和发展经历漫长岁月。某些用语,尤其是某些神祗指称,如阿耳吉丰忒斯(赫耳墨斯)、阿特鲁托奈(雅典娜)等,在荷马生活年代可能已是“化石”或“古董”。作为饰词,“牛眼睛”可能产生于崇拜图腾时代,在荷马史诗里已失去它字面意义,成为“美丽”、“漂亮”同义语。
位神或英雄往往有个以上、甚至几十个饰词或程式化用语。诗人可以根据格律和音步需要选用合适饰词。以对宙斯为例,在不同上下文和格律组合里,诗人用不同修饰成分,包括“多谋善断”、“汇聚乌云”、“沉雷远播”等等。同样,根据格律和音律需要,诗人有时用“长发”,有时则用“胫甲坚固”,偶尔也用“身披铜甲”修饰阿开亚人。格律和音律原则制约着诗人用词,同时也丰富史诗语言,增强它表现力。众多饰词使诗人有可能不仅根据格律要求,而且还能照顾到意思或语义需要,选用合适用语。当阿基琉斯筹备帕特罗克洛斯葬礼时,他就不再是“捷足”英雄,而是“心胸豪壮”伙伴,因为在这语境中,后者似乎比前者更具庄重肃穆色彩。然而,有时,为照顾格律和句式规整,也为维护史诗中程式化用语稳定性,诗人亦会有意识地“忽略”饰词原意,而把它们当做纯粹格律成分,附加在名词或被修饰成分之上。例如,们般不会把恶魔波鲁菲摩斯看作是“神样”(《奥德赛》l-70)英雄,也不会倾向于认为“尊贵母亲”符合乞丐伊罗斯娘亲身份(《奥德赛10-5)。有程式化饰词明显地不符合被修饰成分当时状态和处境。比如,阿芙罗底忒在冤诉时仍然是“欢笑”(5-375),白日晴空是“多星”(8-46),而肮脏衣服照旧是“闪光”(《奥德赛》6-26)等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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