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沉又灌口酒,他伸手摸把脸,语气疑惑:“这是下雪?”
江瑜抬眼看,在黑沉沉天空里,大朵大朵雪花像是鹅毛般从空中洒下,浩浩荡荡姿态,天幕中纷纷扬扬,不会儿身边就有薄薄层。
他从没以这种角度看过雪。
躺在地上,雪落在脸颊上,先是轻飘飘,再是湿湿凉凉。
晏沉没有起来意思,他侧侧脸:“你是不是耳朵又疼。”
他接过后也抿口,辛辣味道下子在口腔中刺激,火辣辣滑过喉咙,但渐渐就有股暖流升起,暖烘烘热。
晏沉舔舔唇,他干脆直接躺在地上,看着江瑜笑:“你这次可不讲究。”他还以为对方照样说自己不喝酒呢。
江瑜皱皱眉:“起来,别躺这。”连个防潮垫也没有,寒气逼人。
晏沉双手枕在头下,漫不经心地开口:“死不。”
江瑜把这副样子气笑,他又拿张防潮垫铺好:“来,睡垫子上面。”
抹猩红亮光在他眼里跳跃,那抹灵动火燃在干燥木柴上,火舌缓缓舔舐边缘,暖意融融篝火升起,连带着两人眉眼间都熏上层暖色。
晏沉勾着唇看着江瑜:“现在还冷吗?”
江瑜其实刚才就好多,他笑笑:“不冷。”
篝火在黑暗里亮起,这块都被这抹火焰熏出暗沉沉光,可见度增大,两人能看出搭帐篷山顶是块平坦白色岩石。
晏沉站起来:“车里还有酒。”
江瑜应声。
晏沉啧声:“你这毛病怎来?”
江瑜点点耳朵,温着声音道:“小时候发烧到四十度,病好之后就这样。”
“没人管你?”
江瑜闭闭
分明帐篷已经搭好,但这位就是不进去。
晏沉脸‘你毛病真多’样子看眼江瑜,接着旋转身子滚着来到垫子上,他就像后背长眼睛似刚刚好睡在垫子上,接着得意洋洋看着江瑜。
江瑜:
他没忍住笑声,也学着对方样子躺在垫子上,头枕在胳膊上。
幕天席地,方篝火在身边燃着,偶尔有木柴噼啪声响起,山间夜静得出奇,头顶天空能看到星星,时亮时暗,这方天地中只有他们两人,彼此酒意和呼吸声都清晰,万籁寂静下火焰燃着,连直鼓噪心声都静下来。
江瑜没动,他就坐在火堆旁边看着道人影离开又回来,手上拿着瓶酒。
江瑜笑说:“白酒?”还是五十三度。
晏沉打开后灌口,抹把嘴之后递过去:“你没喝过?”
江瑜下子笑:“怎可能。”
前几天年会时候什酒都喝,晚上中外古今酒都得喝便,几种混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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