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以为怎么着是双人睡袋。
木乃伊睡袋形状像是法老的棺椁,肩部宽向下逐渐紧缩,还带着一个头兜,空间很小。
江瑜动作没有停:“半夜温度零下十度,这种的保暖性强。”
晏沉耸了耸肩,他伸手按了按睡袋,摸起来软绵绵的,他问江瑜:“你现在困吗?”
江瑜说:“冻清醒了。”
汗已经出来了,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,路边要是有人停下在这里看,他就说对方偷东西,反正这里连摄像头也没有,再叫几个人壮势,大晚上的多数人为了息事也就给钱了,这事一般没人动手,现在打人成本太高,一巴掌下去就能赔几万。
折手的时候还想着这次让多赔点钱,等到踹膝盖的时候已经顶不住了,再等到背上挨得那几下就只有一个想法:这次真踢到铁板上了。
江瑜看着,伸手牵着晏沉的手,淡淡开口:“走吧,别因为他影响心情。”
晏沉一脸阴沉地移开脚,他眉眼中全是狠厉,似乎已经是愤怒到极点,胸膛都在起伏着,又阴沉沉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,从肺里呼出了一口气,接着毫无征兆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,扬着唇看着江瑜。
他的情绪似乎总是很极端,经常像是冰与火的碰撞,上一秒还在兴奋下一瞬就能冷静下来,要不就是笑着笑着突然就面无表情,旁人的情绪有个明显地递变过程,到了他这里这个过渡期被无限制的缩小,像是被压缩的弹簧,松开后下一秒就延展开来。
帐篷最多是抵御风寒,山间温度绝对是零下,刚从车上下来还好,现在就觉得冷了。
帐篷里空间很小,头上灯发着淡淡的光,他能看到江瑜脸上莹润的神色,晏沉心情不错地笑了一下:“下次我们徒步进山区,带个五斤的包玩上三四天。”
这次顶多算山上住一晚,车一直开到山顶上,瓶装水和食物还有火石这些都带着,他车上就能充电,没任何挑战性。
江瑜看了他一眼,说了一句好。
里面准备好了就去外面,车上带了木柴,用七八根长的柴搭好锥形框架,按照这个框架又添了点柴,晏沉拿出火石和细绒,一
江瑜心中有个怪异的念头滑过,闪的太快,他来不及捕捉。
两人牵着手重新上车,这次倒是一路顺畅,夜晚十一点二十三分,车开到山上,找了一个平坦避风的空地搭帐篷。
山间很冷,但今夜少风,一种干肃肃的冷意将两人包裹住,江瑜把营灯先挂好,白色的亮光洒下略微驱散黑夜。
因为是晚上,他带的帐篷是自动的,直接打开后一拉就行,接着两人将防潮垫铺好,又拿了睡袋放在垫子上。
晏沉看了一眼,脸上出现怪异神色:“你竟然拿的是木乃伊睡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