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，她已经
穿过那片虚无
幻影，苍衡听到风中呜咽与悲鸣。
他曾想要杀死她。
所以她如今也死在他面前。
于那时苍衡而言，也算是得偿所愿
。
这些诛心话如同
把把利剑穿破他身体，拉他沉入万劫不复深渊沼泽之中。
这就是他们终局。
苍衡仿佛化成座冰雕，矗立在原地，还没有化尽心脏在倾刻间被冰雪覆盖。
满头青丝从发梢到发尾，顷刻间变成雪白。
他张张唇，他有很多很多话想要对她说，都已没机会。
当年在虚华镜中，他以为自己已经尝过这人世间所有至苦，原来那还不够。
她，想起过去那切，今日便也不会是这样个惨烈结果。
他曾以为即便自己失去所有记忆，待日后重逢，在看到她第眼，他还是爱上她，可事实并不是这样。
他这生梦想曾就在他触手可及地方，然而他无知无觉，放任她远去，甚至伸手推开她，以至于到最后，他彻底失去她。
苍衡苦笑声，他曾想为她承受所有痛苦，可她后来所得到所有不快乐，都是他带给她。
滚烫鲜红血顺着他手背蜿蜒而下，他手掌里那颗心脏好似仍在跳动，砰砰声音在他耳膜上不断地震颤，那冷风穿过他胸膛，带走剩下那丝温度。
苍衡抱着她，忽然停下身，俯身干呕起来，好像将他五脏六腑都呕吐出来，却又什
都不曾吐出来。
他低下头，嘴唇落在她冰冷额头上，落在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睑上。
“
们要回家。”他轻声对她说。
闻灯没有回应他，她再也不需要他。
“们得回家……”苍衡又说遍。
苍衡抱起闻灯，他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。
当年那头被苍衡斩杀在此地巨龙死而复生，从千尺寒潭下破冰而出，横在前路上，巨大阴影笼罩在苍衡与闻灯二人身上，龙哮声响彻在天地之间。
苍衡如今没修为，没大半心脏，或许下瞬他就要死在龙爪之下。
可他不能死在这里，他还要带她回家。
他抱着闻灯继续向前走去，那不过是个幻象罢，当苍衡看破这切时候，就没有人能够拦得住她。
他将这颗心脏小心地捧到她面前，祈求她能睁开眼，再看自己眼，就算会在下刻死去，也没有关系。
他心脏在他手中化作浅浅流光，洒落在她身上，那些纵横交错伤口快速地愈合，手臂与身体间生出新血管与新骨骼。
他静静等着上天给他最后判决。
她最终也没有再醒过来。
这切切，都不会再回来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