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日上朝,景鸾词在众臣中力保严小周,加上朱炎明味偏袒,也总算把事情压下来。
只是那梅笑楼仍愤愤道:“他严小周不过是刑部名五品小隶,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胡乱攀咬朝廷二品大员,若不是韩贵人事败露,梅氏族岂不要被他害得满门抄斩!”
景鸾词道:“话不能这讲,梅大人,严府首平日里与你并无过节,那人犯情急之下胡说八道,他也不过是公事公办罢,到皇上那里,圣心如月,自会见分晓。”
梅笑楼冷笑道:“圣心如月,哼,圣心如月,看……”
司马兰成打断他道:“梅大人你气糊涂。”连拖带拽哄他出门。
朱炎明微觉汗颜,想叫宫女过来帮忙,又着实拉不下这个脸来。好容易在纷乱棉布间找出些头绪,惊喜笑道:“是这里。”
小周看着他道:“皇上……”
“什?”
“棉布。”
“哦?”
身道,“这倒怪,朕想什做什喜什好什,都要让你们揣度过目,嘴里说得冠冕堂皇,怎就不肯把这份心思用到正事上去!”
那聂水川几时见过这等阵仗,早已吓得周身抖做团。朱炎明见他跪在地上,面色如土,不禁轻叹口气,他也不过是这些日子憋闷急,借题发挥而已:“罢,念你平日里谨言慎行份儿上,朕也不与你计较,快点滚吧!”
聂水川心头松,这才连滚带爬出宫门。
只留下朱炎明和小周面面相觑,那堆未缠完绷带,两个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主儿,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。
朱炎明负手轻咳声道:“这个……”
景鸾词暗暗叹口气,转出大殿,却见朱炎旭笼手站在汉白玉石台阶下,脸上难得派肃穆。
景鸾词道:“你在这里做什瓷人儿?”
“全散开。”
朱炎明心虚笑笑道:“……正所谓不深入哪能知头绪,朕正是要从头做起。”
小周道:“皇上圣明。”
朱炎明额上冒出细细层汗,偷眼去看小周,他脸上派肃然,全无嘲弄嘻笑之意,便越是如此朱炎明反而越是疑心,胡乱摆弄气,堵气似道:“也就是这样。”
小周着眼看过去,却见腹间伤口,赫然扎朵蓬乱蝴蝶结,抬眼看看朱炎明,再看看那朵鲜花般怒放绷带,时无语。
小周道:“皇上把御医赶跑?”
朱炎明眼神游移望向别处:“是呵。”
“难不成皇上想自己动手?”
朱炎明又咳声:“那个……”
“算。”小周道,“也不是什大不伤处,只曝晒数日,自然而然也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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