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炎明被他堵语气窒,半晌才道:“你不要跟朕呕气,身子是自己,难道朕还替你痛不成?”
御医听这俩人言语来往,也没个分寸大小,全然是打情骂俏口气,更是诧异不知摸哪才好。
朱炎明等得不耐烦,见他举止越来越是毛燥,不禁低喝声道:“聂水川,你好大胆子,在朕眼皮底下也敢偷懒摸鱼。”
聂水川大惊失色,头扎在地上:“皇上息怒,臣罪该万死,皇上息怒……”
朱炎明怎不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想,冷笑声道:“可看够?”
布,早已被血水浸透濕。朱炎明腔怒火全化做惊惧,面吩咐人去传御医,面紧抱着小周替他压住伤口。
小周痛得已有些不清醒,只听得他在耳边不停叨念,小周心里厌烦,略略张开眼,近在咫尺脸庞全没方才,bao魇,焦急忧心之色溢于言表,小周微蹙眉头,也不禁有些惘然。
御医来倒快,拆下满是血水棉布,见伤口极尽狰狞翻开来,不觉微微吸口凉气。
朱炎明脸色微沉,却也不好说什,只紧紧攥小周手,知道他是顶怕痛,牙齿咬着唇边,已见些微血色,便将手指垫在他牙关间。小周愕然看他眼,他冷声道:“痛得紧,咬它就是。”
小周哪里敢下嘴,只缓缓别过脸去。朱炎明只道他还在恼他,心里便有几分窝火,他自小被人捧在手心里,说不二,已惯成无法无天脾气,难得放下身段来,小周却又不领情,脸上早已是片燥热。
聂水川惊出身冷汗,跪伏几步道:“皇上,微臣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好奇罢。”朱炎明替他接下去,站起
御医见这两人这副光景,也隐隐约约听些传闻,心中诧异到极点。想当今圣上朱炎明,样貌风流才气过人,且不说是国之君,就算托生成普通人家位公子,也不知要得多少闺秀倾心相待。偏偏也不听他刻意宠幸过哪位妃子,二十七岁年级,已不算小,至今未有子嗣,让班朝臣整日里在背后磨牙。
若说他是嗜好男色,朝中臣子样貌出众着实不少,傅晚灯清俊雅致,景鸾词如珠若玉,长平候云阳候无不是绝世美貌人物,却也从不见他略加辞色。怎就单单容个严小周!
御医忍不住微抬眼帘偷望过去,见小周狠拧着浓长秀眉,容色确实过人等,最奇怪是,这人柔而不弱,妖媚隐中含肃杀之意,眼似寒灯,偶尔视线掠,直把人看得心头凉。
御医急忙低下头,朱炎明只觉手指间紧,忙凑过去问道:“痛得厉害?”
小周淡淡道:“死不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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