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上就跟发烧一样,又烫又热。他猛地推开容屿,霍得站了起来,扭头就冲进了卫生间。
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,等时望再出来的时候,神色已经恢复如常。不过他明显是用冷水洗脸了,胸口的布料湿了一小块,紧紧贴着皮肤,透出几分令人遐想飞飞的粉色。
容屿注意到黑曜石耳钉仍然戴在时望的左耳,不由得在心里微微笑了。
你看,时望虽然拒绝了他的亲吻,却没有扔掉他送的礼物。万事都讲个过程,容屿没奢望能一下子把时望追回来,这样循序渐进的,就已经很不错了。
吃完早餐之后,时望收拾了收拾,推开门走出去。
信号,或者是一把钥匙,时望脑海中尘封的记忆仿佛忽然被掀开了一角,一缕阳光照射进来,照亮了某个非常久远的画面。
这个耳钉,容屿曾经亲手帮他戴到左耳,然后俯下身来亲了亲他的耳垂,用很欣赏的语气说道:“非常适合你,亲爱的。”
时望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,突然出现在记忆里的柔情与刻在本能的敌意、畏惧交缠在一起,让他陷入了混乱之中。他无法正确的辨别容屿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,这使他非常迷茫。
容屿站起身走到他身边,拿起耳钉亲手帮他戴好。
这也算是他的表态吧,还给时望的耳钉并不是那个居心不良的定位器,而是最开始的性质单纯的礼物。
外面仍然是长长的迷宫,头顶的白炽灯滋滋作响,发出微弱的电流声。
时望蹲在地上看了一会儿,没有脚印或车轮印等痕迹,但昨晚那些东西肯定不是幻觉。迷宫里有不干净的东西,看来他必须趁白天和齐哲他们汇合,赶紧找到出口了。
时望继续往原来的方向走去,这回他走了不远,就碰上了一个自动售货机。
时望是头一次在迷宫里见这东西,好奇的走过去打量了一番,看见里面有卖矿泉水的,就像先买一瓶拿着。
有之前Foxer免费送温暖(章鱼小丸子)的经验,时望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也是免费的,就像跑马拉松的道
容屿想了想,略有些莽撞的俯下身,亲了亲时望的耳垂,皮肤的温软与黑曜石的冷硬结合在一起,形成一种令人怦然心动的触感。
时望吓得哆嗦了一下,立刻抬起手想捂住自己的耳朵,容屿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讨厌我这样做吗?”
那嗓音低沉悦耳,像隽永悠长的大提琴曲,奏响在华丽的舞台之上。
容屿的声音就和他的外貌一般完美无缺,更何况他有意趁男人容易情动的早晨去勾引时望。
容屿的段位何其之高,时望没了很多记忆,相当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处男,敏感的耳根稍微一接触到温热的呼吸,瞬间就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