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烦死了你。”
时望敷衍的在桌布上蹭了蹭指头上的面包屑,随手打开盒子。
一颗六边形的黑曜石耳钉静静地躺在白鹅绒的衬布上,暗光流转。
这就像一个
容屿无奈的笑了笑,右手有意无意的滑过床铺,修长而温凉的指尖触碰到时望留下的余温,他眼神温柔又变态兮兮的叹道:“还是晚上的时候更乖一点儿。”
很快时望就出来了,没有泡澡,仍然带着湿淋淋的手,脸上的水渍也没有完全擦干净,有几缕发丝在洗漱时沾上了水,湿润的贴在脸侧。
容屿无意多想,只不过这个细节让他不可避免的联想起了以前上床时,时望在他身下死死抓着床单,红着眼角剧烈的喘息,脸上覆着一层晶莹的薄汗,打湿了鬓发的样子。
下身紧绷,容屿面不改色的换了个坐姿,架起了长腿。
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,时望坐在离容屿最远的椅子上,随意的用带着精致刺绣设计的丝织桌布擦了擦手,拿起一块鳕鱼三明治,大口大口吃了起来。
上跳了起来,不可置信的瞪着他,仿若直男失贞,“我操/你干什么!别碰我!等会儿,我衣服呢?!”
他昨晚明明是和衣而眠的,可现在低头一看,上身虽然还穿着T恤,下面却只剩下一条内裤,外面的牛仔裤不知道去哪儿了。
时望扭头对容屿怒目而视,“这怎么回事?!”
容屿诚恳而真切的解释道:“夜里我看你穿着衣服睡很不舒服,还总做噩梦,所以才帮你脱了的。”
“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。”容屿的目光黏在时望白皙紧实的大腿上,义正言辞的说道。
容屿帮他喃凮倒了杯热牛奶,盯着时望那有点儿可爱的、鼓鼓囊囊的腮帮子道:“宝贝,我送你一件礼物吧。”
时望咽下嘴里的东西,直截了当的道:“不要。”
被拒绝在意料之中,容屿毫不在意的笑笑:“说送你不太恰当,应该说是还给你。”
他拿出一个磨砂质感的黑色礼品盒,放到桌上,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按着,推到了时望手边。他眼里含着几乎溢出来的笑意与温柔,专注的看着时望,诱哄着:“打开看看。”
时望不耐烦的伸手去扣礼盒的盖子,却被容屿不轻不重的拍开了手,“先把手指擦干净。”
“……”时望二话没说,抄起床上的抱枕,朝着容屿的脸狠狠的砸了过去,大有直接砸死这变态的气势。
时望怒气冲冲的翻身下床,从床尾翻到了自己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牛仔裤,潦草的穿上,连腰前的拉链都没拉,就扭身去了卫生间。
容屿在他身后亲密的叮嘱道:“你顺便泡个澡吧,热水已经放好了。”
砰!
回应他的是一声冰冷无情的摔门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