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策被她关起来,书斋总要有人打理,正好她也给自己找点事做,免得总是无时无刻想起谢策。
雪嫣梳妆完就出府,她已经有些时日没有来书斋,拿出账本准备将这几日账目流水都盘算遍,却发现谢策早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雪嫣抬眸看眼天色,已经晌午……
虽然她身上蛊已经解许久,但她清楚记得那时候感觉,逐渐开始焦灼,不安,好像脱离水鱼,以为马上就要死,却永远也死不掉,只有更深更强烈空虚在等着自己。
她不会心软,才不会心软。
雪嫣狼狈将脸埋进枕子,闭紧眼在心里不断重复。
她这样对自己说着,却没有点作用,谢策不止在她醒着时候纠缠她,就连梦里,他也不肯罢休。
等到天亮,雪嫣睁开眼睛,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,萎靡无力模样。
雪嫣打起精神起身,让心月进来替自己梳妆。
皮开肉绽伤口相互厮磨,黏红血液交汇柔铲在起,又慢慢淌落,蔓延……染到手臂,掌心,如同根根藤蔓,紧紧缠绕束缚在两人身上。
强烈痛意之下,极端诡异激潮次次重撞在雪嫣心上,刺激着她神经。
雪嫣慢慢抬起已经被白布包扎起手腕,谢策给她伤药,几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,只剩下无休无止激荡,还在不断冲撞,久久不息。
耳畔似乎还残留着谢策如同蛊惑般低喃——
“除非身死,将永远被你掌控,囡儿可以无所顾忌折磨。”
心月拿玉骨梳帮雪嫣梳发,眼睛却总是不由自主往她包扎着细步手腕上看,她不知道昨夜雪嫣和谢策在房中究竟发生什,只知道雪嫣命青墨把人关在屋子里。
必定又是谢策做什过分事,心月暗自担心,想问雪嫣又不敢问。
雪嫣也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伤,现在蛊已经在谢策体内吗?他是不是已经感受自己当时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痛苦。
旋即她又摇摇头,不过才夜,没有那快。
“收拾下,陪去书斋。”雪嫣柔着发涨额侧,轻声吩咐。
被无形攥紧心脏不受控发麻,呼吸更是□□到几乎让雪嫣窒息,她拼命让自己挣开网蔓,大口大口喘气,眼里晃动着难以平静水波,眼尾湿红可怜。
谢策还说:“当初是不是关着囡儿整整三天三夜,让囡儿整整痛苦三天,所以囡儿千万不要对心软。”
雪嫣被他三两句话,轻易就挑起恶念,以至于忽略个极重要关键。
她当然是要折磨他。
于是她离开时候,让青墨将谢策锁在屋子里,她还要将自己尝过苦都还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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