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治知他会问这个问题,他似笑非笑,似答非答:“于中谨而言,要不要那个位置,有何困囿?”
“大启与羌人战已近十年,下官驻守白城,已五载有余,连年征战,国库空虚,今看北境稍安,却也不过,bao雨之前,黑云愈压境,不止何时起,若此时,朝中党阀之争,若着不慎,强敌伺之,恐于社稷忧,下官,无治世之才,只求国泰民安,边境太平,犯大启者,必诛之。”
青年将军字句,皆发自肺腑,那漆黑眼珠子坚定傲然,那周身淬过血气度让人不敢小觑,刘治忽然低低笑起来,他高兴,胸口开阔几分,桃花眼轻佻,再问:“那中谨以为,太子可为大业?”
“天家事,下官不敢妄语。”郑中谨虽说着惶恐之语,却无惶恐之色:“若无党阀之争,朝廷或可和顺交替,下官只想尽臣子之职。”
“中谨,你想要什?”
你不用,”说罢,转身朝着前方抬脚:“陪走走罢。”
十年不见,便是在归途中被此人封信气仰倒,此刻却也不忍拂他意,跟在他身后半步之距。
早间下过雪,宫中假山花草上难免层薄雪覆其上,而今冬寒,梅花香正开,可那君子花多数栽在后宫,与这相距远,轻易不得见,现下能见,不过是那廊下接连摆放盆中花枝。
业已枯大半,不见先前颜色。
“宫中年年景致都如此,”刘治走几步,面上露出几分无趣来:“初见时只觉得繁华,再多见几次,便也只剩繁华。”
郑中谨不懂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缘由为何,思索片刻,才道:“下官所求,国泰民安,太平盛世。”
“啊……”刘治喟叹声:“中谨所求,甚大。”
郑中谨闻言眉心皱,道:“身为帝王家,中谨所求,难道不是亲王殿下所求?”
刘治弯腰,从高台盆中摘下枯枝节,伸手递到郑中谨面前,示意他伸手来接。郑中谨不解其意,却见自己不解,他便势要直举着,寒风里冷,瞧见他白皙手指似被冻得发红,郑中
郑中谨沉默片刻,答曰:“未必不好。”
“中谨当真如此认为?”刘治回头看他,目光尽是郑中谨看不懂情意。
郑中谨走上前,躲避其灼灼视线:“皇宫华,天下安,边境定,举国太平,未曾不好。”
刘治笑,看着郑中谨笔挺身姿,那身将军朝服在他身上甚是合身,他未见他少年兵士英姿,尔今,少年兵士成青年将军,同他张口闭口,皆是国事,刘治心中失望,却仍淡笑问他:“中谨,你想要什?”
郑中谨回头,反问他:“下官倒想问问庸亲王,回京,你想要是什?当真是那个位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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