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弟唤本宫何事?”刘业站在原地,轻笑。
刘治不在意他那矜贵、傲气模样,缓步走上前去,正经行个礼,语气温和:“弟弟自归京以来未曾到东宫看望太子哥哥,实在不妥,想着近日天寒,府中正好有几几坛好酒,便想邀太子殿下喝喝酒。”
“哈哈哈,好事,好事,”刘业不知刘治葫芦里卖什药,但他却丝毫不惧,朗声应:“叫人把酒送到东宫来,咱们兄弟两个今儿好好喝个痛快。”
刘治从不爱与刘业块儿喝酒,莫说喝酒,便是与他起在个桌上吃饭也是不爽快,酒他让人送来,却未喝口,倒是站在厅里,连狐裘也不褪,懒懒开口:“哎,弟弟忽然想起来府中有事,便不与太子哥哥块儿喝,还请太子哥哥见谅,见谅。”
刘业勾勾唇角,冷笑声,他早已熟悉自己这个弟弟出出疯劲儿,道:“那便罢,不过庸亲王想和本宫说什,不妨说便是。”
帝王终是对郑家猜忌,亦如十年前对梅家那般,而太子必然要拉拢父亲,父亲也在帝王而再再而三猜忌怀疑之下,与太子关系亲密起来。
况且,太子刘业,早已不安于太子之位。
父,亲启。
今,北境安,或可以三分之兵权,换圣上允准。
儿子,中谨敬上。
“哦,哥哥真是聪明,”刘治呵呵乐,桃花眼眯起来,甚是好看:“那弟弟便说就是。”刘治顿顿,道:“父皇想要全部兵权方可换中谨归京,弟弟觉得不妥,弟弟以为,打蛇打七寸,正巧前不久弟弟在长安街上闲逛,看见户部侍郎独子当街纵马行凶,背人命,后来又听闻户部侍郎包庇爱子,花钱迫人顶罪之事,”刘治说着摇摇头:“也不知这事要怎办才好,朝廷命官居然置律法于不顾,弟弟觉得,这事儿太子哥哥得管管。”
刘业听完,双眼亮起来,此事刘业手下之人未曾打探得到,想来已被户部侍郎抹去其中证据,但刘治能知道得如此详细,今日说,便是给刘业份大礼,刘业当下便有算计,但却神色不变,笑着对刘治说:“你回京,不会是为帮本宫查这些事儿,对吗,庸亲王。”
这后面三个字刘业说得十分清楚,生怕刘治听不懂似。
刘治低头浅笑,面上有几分无奈:“太子哥哥,
密信到不久,郑伯克便于朝堂之上当中提出此言,景文帝却老神在在,搪塞敷衍过去,仍旧不允。
刘治眯眯眼睛,看来,自己这个父皇是想要全部兵权。
也不怕惹怒太子和郑伯克。
真是老,老,就糊涂。
下朝,刘治遥遥唤声太子,刘业回头,笑眯眯望着刘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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